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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秋還在猶豫,「可是,我想要半麻,寶寶從我身體裡出來的時候,我想知道。」
傅白知道他膽子小,剛才看到別人去生孩子都嚇成那樣了,便問他:「你不怕了?」
蘇見秋挽上了傅白的胳膊,「有你在,我就不怕。」
「我會陪著你的。」傅白親了親他的額頭。
最終,還是聽了蘇見秋的。
蘇見秋到底還是早產了。
他們遵循自然規律,等著寶寶自己瓜熟蒂落,並沒有安排什麼特殊日子剖出來。
這天蘇見秋正在吃雞,剛組好隊,就感覺褲子濕了,好像有一股熱流漫開。他一瞬間有種排山倒海的眩暈感,也不知道是害怕是緊張還是激動。
蘇見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沒生過孩子,但就是知道孩子要來了。
他鎮定的跟隊友道歉:「不好意思,這局不打了,有點事。」
這把他們準備去城區鋼槍的,隊友立刻問:「怎麼了?幹嘛去啊?」
蘇見秋說:「生孩子去。」
耳機裡傳來隊友哈哈哈的笑聲,他們都以為他開玩笑呢。
蘇見秋退出遊戲,這才喊洗手間裡正給他搓內褲的傅白。
傅白慌得不行,從洗手間跑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內褲,滿手泡沫,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又跑回洗手間把內褲放下,把手洗了,然後衝出去喊醫生。
「破水了。」
醫生說:「送手術室吧。」
蘇見秋當即又是一陣眩暈,仍不知道是害怕是緊張還是激動,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傅白匆匆簽了手術風險協議,也換上無菌服進了手術室,陪產。走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手術風險協議書上每一條風險都在腦子裡分外清晰,他第一次痛恨自己超人的記憶力。
蘇見秋現在才知道,剖腹產手術不能穿衣服,是全裸的。但也來不及思慮太多,就被蓋上了手術綠布。頭頂的醫療燈開啟,他有些恍惚,然後就在護士和傅白的幫助下翻了個身,醫生給他注射麻醉藥物。
有些刺痛,他抖了一下,然後就被傅白攥住了手。
注射完麻醉,蘇見秋平躺著,知道就要開始手術了,突然害怕起來。他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感覺自己在打顫,「哥哥……哥哥……我怕……」
他怕的聲音發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白緊緊攥著他的手,讓自己勉強保持著鎮定,「阿秋,哥哥在這裡,不怕,不怕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手術開始了,醫生和護士們有序的配合著。
蘇見秋整個人是恍惚的,他有意識,卻也不是十分清醒。他覺得很難受,噁心想吐,全身發冷,呼吸困難。
手術臺上太冷了,他控制不住的有點發抖,唯一讓他感覺到溫暖的,是傅白緊緊攥住他的那隻手。
「哥哥,哥哥……」
蘇見秋迷迷糊糊的喊著,彷彿喊著傅白能讓他安心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蒼白、滿頭冷汗,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虛弱的幾不可聞,這讓傅白瞬間崩潰,哽咽著回應:「哥哥在呢,哥哥在這裡。」
即便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傅白在看到蘇見秋躺在手術臺上的可憐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懊悔,他真不該讓他懷孕,害他遭這樣的罪。這輩子要這一個孩子就夠了,絕沒有下回了。
也正因如此,在後來他們的兒子調皮搗蛋的時候,他每每想要教訓,只要一想到這一天蘇見秋躺在手術臺上的樣子,他就捨不得動手了。這孩子多金貴啊,害他的阿秋吃了那樣大的苦。
好在手術很順利,他們的孩子哭聲洪亮,平安來到了這世上。
蘇見秋還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