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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穿著那套幼稚的睡衣，但本身長相透著幾分貴氣，配上高個兒大長腿，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何不言走去書桌旁，拿起眼藥水，往眼睛裡滴了兩下。

等他轉頭，發現徐苑正看著他。

&ldo;怎麼了？&rdo;

徐苑輕咳一聲，道：&ldo;沒事，我去洗澡。&rdo;

他抱起衣物就要出房間，剛走到門口，腳步忽的一頓，回頭朝何不言笑了笑，這次特別誠懇：&ldo;哎，我必須得著重強調之前那句話，你確實很帥。&rdo;

徐苑這次誇獎，何不言半宿沒睡著。

耳邊不斷迴蕩著他那句話。

大腦興奮，血液興奮，渾身細胞都在跳舞。

他沒翻來覆去，怕影響下鋪徐苑休息。

只能睜著眼，滿眼的笑，看著漆黑一片。

第二天，週一必須得早起。

何不言精神不濟，眼下的青黑分外明顯，神色難掩疲倦。

徐苑跟他一起下樓，明晃晃的白熾燈照清了他臉上的倦色。

&ldo;怎麼，沒睡好？&rdo;徐苑問。

何不言點頭，說：&ldo;睡覺前有點激動。&rdo;

&ldo;啊？激動啥？&rdo;徐苑隨口問完，突然靈光一閃，嘴角掛起了笑，一把勾住何不言的肩：&ldo;不是吧哥們，慾望這麼大，睡前都要擼一把？&rdo;

何不言：&ldo;……沒。&rdo;

&ldo;我都好段時間沒擼過了。&rdo;徐苑以為他害羞，自顧自地說，&ldo;到了高三，活得跟老和尚一樣，只有學習學習，以前晨勃都會擼兩把，現在哪有時間管它，只能讓它自個兒消停。&rdo;

何不言抿緊唇角，沒說話。

他無法想像……

徐苑擼管的樣子。

但腦子還是在想了。

徐苑關掉燈，把大門關上。

門口旁邊的路燈照著暗淡的光，只照亮了一小片昏黃的地面。

早晨有大霧，遠遠望去，看不到前方。

徐苑解開腳踏車的鎖，長腿一跨，坐上坐墊，右手握著車把還夾了只小型的手電筒，用來照明。

何不言剛學會騎腳踏車沒多久，又有濃霧看不清路，徐苑跟他並排騎著，時刻用餘光關注著他。

好在平安到達學校，何不言把車鎖徐苑車旁邊，兩輛腳踏車靠在一起。

學校瀰漫著輕快的音樂，他們先去教室放下書包，又下樓做早操。

半個多小時漫長的等待後，升旗儀式終於結束，人群散開。

徐苑雙手插兜，跟何不言走到王燦面前，抬起下巴，痞裡痞氣地喊：&ldo;哎，小胖子。&rdo;

&ldo;請叫我名字謝謝。&rdo;王燦一點好氣都沒有，傷口被撒了鹽還疼著呢，同班同學還是崇拜的人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忒他媽傷自尊了。

何不言看了他一眼，聲音無波無瀾：&ldo;王燦。&rdo;

王燦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ldo;啊&rdo;了一聲。

徐苑笑出聲，手臂曲起抵在何不言肩上，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ldo;我教的。&rdo;

話落，他又一字一句的，說得抑揚頓挫：&ldo;甭謝，這是我應該的。&rdo;

王燦仍有些懷疑，邊走去食堂邊嘖道：&ldo;謝個毛，指不定那天又是一句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rdo;

徐苑樂個沒完：&ldo;別說，還真有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