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5 頁)
了身旁走著的他,將人撞到了船艙門上。
兩個人加上船的偏移,這一撞自然不輕,他微微斂眉,顯然是撞得傷處。
她當即退開,“對不住,你可還好?”
宋聽簷按著傷處,溫和調侃,“無妨,我已然習慣。”
夭枝有些小心虛,她低頭便瞧見掉落在地的玉佛珠串。
溫潤潔白的玉珠,裡面有水光流動,是上好的玉,顆顆透亮,必是時常拿在手中。
“你的珠子掉了。”她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佛珠,伸手遞還給他,卻因為船隻搖晃,連帶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帶著溫涼之意,如同那白玉,節骨分明的硬朗,手指皙白修長,她的手與之相比小上許多,也軟上許多,看著竟生出幾分奇異曖昧之感。
夭枝微微一頓,當即收回了手,抬眼看去,入目是他長睫微垂,清雋溫和。
宋聽簷見她看來,露出一個很輕很淺的笑,依舊平靜到毫無波瀾。
誠然,他生得好看,這般盯著他看的姑娘數不勝數,早已習以為常。
他拿過佛珠,溫涼的珠子掛在他手間,微微搖晃,叫人莫名心跳,“多謝夭姑娘。”
夭枝聞言才回過神來,驚覺自己方才竟是看他看入神了。
“宋公子客氣了。”她連忙起身,匆忙推開船艙門進了屋,也顧不得宋聽簷怎麼回去。
屋裡洛疏姣還倒在床上歇息,到底是千金小姐,自幼在京中長大,連遠門都很少出,這般一整日都蜷縮在船上,暈船在所難免。
她見夭枝匆忙走進來,忍住暈船的難受,“你怎麼了?”
“沒什麼。”夭枝在自己床上坐下,下意識擦了擦手背。
珠子溫潤的涼意似還在手心,連帶宋聽簷手的溫熱觸感都那麼明顯,似乎殘留在手上抹不去。
“簿辭哥哥可還好嗎?”
夭枝知道她想問什麼,便直接開口,“他不曾暈船。”
“那就好。”洛疏姣有氣無力,重新躺回去,將手上的帕子蓋在額頭,一副要了命的樣子。
夭枝見她如此,開口試探,“宋公子身上帶著佛珠,想來是有禮佛悟道,不知可曾殺生?”
洛疏姣聽她此言也顧不得難受,當即坐起身,“怎麼可能?!簿辭哥哥最是良善溫和,他家中……”她說到這頓了一頓,才重新措辭,“他家中兄弟個個品性古怪,唯有他最是溫和,你一路行來也應當知曉的,他待你也是極好的。”
夭枝沉默下來。
那命簿可不曾寫得這般細,她也無法知曉宋聽簷心中如何想,況且命簿裡烏古族滅族乃是後來的事,還是那位老者著手做的。
如今卻完全不同,這變數如此之大,叫她如何安心?
況且這宋聽簷生得這般好顏色,已然是犯了他們司命的大忌,若是再加上如此城府,那麼下一個被繞進去的仙官恐怕就是她了……
宋聽簷看著夭枝離開,才往前而去,進了船艙,隨手將佛珠放在桌上,他一路回來,衣上落了雨,雨水陡然而落浸溼烏髮,越顯眉眼殊色。
常坻端了水進來,遞上淨帕,“公子,到了京都,夭姑娘若是要跟洛小姐,去她家中住可如何是好?”
宋聽簷拿過淨帕擦去面上雨珠,轉而擦去手上的水,“不會,疏姣獨自離府,如今回去自顧不暇,如何留人做客?”
“可……若是夭姑娘不願住在公子這處?”常坻有些擔心。
“她不會說。”宋聽簷將淨帕放在一旁桌上。
常坻聞言疑惑萬分,他不明白為何公子這般相信一個女子,且這女子不過剛剛相識,他有些擔心,“可她若是生了貪念,想要獨佔寶藏……”
“世間女子皆被教養以夫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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