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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沉沉：&ldo;你應當比我清楚，這世間萬物皆如棋盤之子，命數既定，便不可更改。若有差池出現，輕則攪亂天下棋局，重則毀了萬物機運。&rdo;

秦玦扯了扯嘴角：&ldo;那又如何，若是有差池出現，便隨之變動棋局，若畏縮著順應天道，又有何樂趣可言?&rdo;

他明明精通巫術，卻一點也不崇敬天道與鬼神。

話語裡的輕蔑與張狂聽得殷恆心驚，他朝無庸子看去。

無庸子並沒有什麼反應，或許是他日日順著天執行事，早已成了個麻木的傀儡，知道秦玦就該這樣對他說話，所以一點兒氣惱也沒有。

他笑道：&ldo;你這般想，也是天運讓你如此想罷了。&rdo;他看上去有些疲倦，搖頭嘆道，&ldo;茫茫眾生，皆如此。&rdo;

秦玦不理這醜老頭怎麼想，反正是自己的助力就行了。

他撇開眼，懶得與他爭辯。

殷恆見狀，只好對無庸子道：&ldo;我去瞧瞧衡元。&rdo;

無庸子本就有些累了，聞言擺擺手，殷恆便同秦玦一同走了出去。

無庸子不理俗事，所以殷恆這個大弟子或多或少都有著大家長的模樣。

他知曉秦玦的天運，卻並不畏懼，只是溫聲勸解：&ldo;下次還是不要這樣同師父這般講話。&rdo;

秦玦挑眉：&ldo;他又不生氣。&rdo;

殷恆嘆道：&ldo;可是這不應該。&rdo;他知曉秦玦只是平日偽裝得當，其實內心性子不同尋常人，也沒指望他會改，但該唸叨的他還是會唸叨。

這種&ldo;不管你聽不聽我反正是要盡心盡力唸叨&rdo;的態度讓秦玦僵硬了一瞬，不由得想起了穆君桐。

他奇奇怪怪地看了殷恆一眼，快步甩開他。

就同無庸子所言那般，每個人的命運既定，所以殷恆看到了秦玦未來的運，也看到了自己的運。想到以後常伴暴君左右，殷恆看著秦玦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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