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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元年歲同秦玦一般大,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雖然受了驚,但沐浴吃飯以後,又迅速恢復到了往常。
因為怎麼著也算是無庸子的親人,無庸子不管,殷恆這個大弟子總得來看一看。
想著他親母會擔心,殷恆讓人先給那邊捎了個口信。
衡元是不可能再山莊多待的,殷恆想了想,反正最近要同秦玦去臨城,不如將他捎上,早日送到他親母身旁,免得惹麻煩。
衡元見著了自己面容醜陋的外公,又見他如此冷淡,大失所望,所以對殷恆的提議沒有異議。
山莊不大,殷恆領著衡元下山時,正好撞見了秦玦。
或許接連見到兩個醜人,乍一見到秦玦,衡元陡然精神。
他感覺自己眼前清涼了不少,來了精神,問殷恆:&ldo;這是外翁的弟子嗎?&rdo;
殷恆點頭。
秦玦根本不想理他們,準備大步離開。
殷恆連忙叫住秦玦,倒不是因為衡元的好奇,而是同他商議出行的事。
他將自己的顧忌講了一番,說明衡元要同他們一起出行。
秦玦蹙眉,打量著衡元,半晌吐出一個字:&ldo;好。&rdo;
此次出行需要低調行事,他們準備裝作商人之子,捎上一個一看就沒什麼腦子的人,更為周全。
時辰還早,幾人等到日頭出來後,才下山準備出發。
而休息好換了藥的穆君桐早就在山莊外等著了,本來打算趁著秦玦不再時把監聽儀收回,但卻在行動之時,看見了往外走的秦玦。
秦玦似乎要出遠門,牽著馬,在山下同一行人匯合。
穆君桐相信秦玦確實不會離開她,所以對他出遠門一事沒多大反應。畢竟方含章也說過,弟子們總會外出遊歷。
但任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些師父和弟子們根本不是她認為的那種讀書習文的師徒。這個時代思想流派諸多,也有人心不在學說上,而在天下局勢上。他們教授謀略與兵法,弟子們皆欲為將為相,或隱於背後當謀士,想要左右天下存亡。而這些人,必定會等著一個天道指定的帝王。
殷恆一行人乘馬車出行,最後一輛馬車馱著掩人耳目的貨物。
穆君桐見狀,便翻身上了馬車,以便跟隨。
秦玦本想騎馬,但被殷恆攔下,只能同衡元一同進了馬車。
感受著衡元的炯炯目光,他不耐煩地別開頭,拳頭越握越緊。
衡元完全沒有感覺到,還開口與他搭話:&ldo;你們平日裡都學些什麼?&rdo;
秦玦環臂抱胸,閉目養神。
衡元有些訕訕,但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大多都臉皮厚,也沒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話:&ldo;今日外翁見著我,好像是掐算了一番。你們是都精於占卜嗎?&rdo;
秦玦仍不說話。
可能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衡元一點兒也不怕他,反而一直盯著他說話:&ldo;那你可能算到昨夜是誰救的我?&rdo;
他神色有些恍惚:&ldo;難不成是山鬼?可我覺得像是個活人,但哪有一個女人大半夜在山上呆著呢……&rdo;
他就像只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的,秦玦左耳聽右耳出,冷笑一聲:&ldo;救什麼救,本來是該死之人。&rdo;
他這樣說,衡元非但沒有閉嘴,反而更興奮了,他甚至有些呆滯,兩眼放光:&ldo;你……你是說我本來是該命絕於昨夜,但被她所救,果然,果然她不是人。&rdo;
秦玦被他吵得沒法睡覺,心頭越來越煩躁。
聞言心想,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