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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美麗的肩頭聳一下。

我把吹矢槍向屋角一豎，&ldo;暫時放這裡好嗎?&rdo;

&ldo;可以。賴先生，你是怎麼找到它的?從那裡找到的?怎麼會那麼快。&rdo;

我說：&ldo;是個長故事，但是簡單故事。&rdo;

哈雪薇在我們兩人間看來看去，最後她問：&ldo;吹矢槍失竊過?&rdo;菲麗點點頭。

&ldo;還失竊其它東西嗎?&rdo;雪薇問。我聽得出聲音中比一般隨便問問更關切一點。

&ldo;一座玉菩薩。&rdo;皇甫太太說：&ldo;和三星期前失蹤的玉菩薩是一對。&rdo;

&ldo;你說的是我見過綠得十分透明的，雕成涅盤狀，在深思，全神貫注，神情安詳的那一尊?&rdo;

&ldo;就是那一尊。&rdo;菲麗說：&ldo;幼田對這尊東西很看重，吵得很厲害。&rdo;

&ldo;喔，他應該的。老天，為什麼……這是我一生見到最漂亮的雕刻品。我……我曾經說過我要是有個複製品都好的。我曾經問過幼田能不能用石膏複製一份出來……你說那一尊也丟了?&rdo;

&ldo;丟了。&rdo;菲麗說。

&ldo;喔，老天。&rdo;哈雪薇說。

我笑向皇甫太太道：&ldo;你看你先生會不會很想知道我已經替他找到了吹矢槍，值得我們打擾他一下，通知他。&rdo;

&ldo;我們沒有辦法可以通知他。&rdo;

&ldo;當然他的冬眠室會有門的。&rdo;我說：&ldo;我們敲門呀。&rdo;

&ldo;有兩扇門，都是上鎖的。門與門之間是貯藏室，裡面聽不到敲門的。&rdo;

&ldo;裡面沒有電話?&rdo;

她搖搖頭。&ldo;那房間是他特別設計的。我告訴你，完全不可能，除非真正大急事，他又……&rdo;

&ldo;他又怎樣?&rdo;

&ldo;他又不在工作，我可能從視窗吸引他的注意。&rdo;

我等候著。

她研究地咬著嘴唇，拿起吹矢槍，向我說道：&ldo;請你跟我來。&rdo;

她離開哈雪薇，哈雪薇坐在椅子上，兩腿交叉著，身上袛穿著一件薄罩袍，一條帶子在腰部打個結，罩袍的兩側下擺自帶結以下5字形的分開著向下垂下來。

我跟著皇甫太太進入一個玄關，她開啟一個浴室的門，笑向我說：&ldo;擠一點擠到視窗來，我們來試試。&rdo;

我擠向很窄的浴室視窗，她把磨砂玻璃窗開啟，她指向隔著一個採光天井大概二十五尺遠，比我們高出十五尺的一個視窗。我們兩個人因為她側身向外指，擠得那樣近，她的頭髮都能刮到我面頰，窗裡有燈光。

&ldo;上面那個窗就是他現在在的地方。&rdo;她說：&ldo;有時他把窗簾拉上，有時……你看，這次他沒有拉上窗簾……有時他祗坐定一個地方，錄音不走動。有時他找靈感就在房裡踱方步，他走過視窗的時候，我們可以用手電筒閃光引起他的注意。&rdo;

&ldo;你在這裡等一下。&rdo;她說著逕自走出浴室。

她沒一下就帶了個五節乾電池的電筒進來。

&ldo;假如我們看到他在走來走去，我就來給他訊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