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溶於黑暗(第1/4 頁)
歌聲平息,光柱消散,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只留下了一道寬數米,長數十米的溝壑。兩側樹木燃燒傾倒,優站在溝壑的前端,審視著自己造成的破壞。
“雖然已經足夠收力了,和母親那種動輒核彈級的破壞力比起來就像是毛毛雨,但在有心收斂的情況下,還能造成如此破壞,和母親同一規格的身體嗎?我還以為是安慰鼓勵我的話呢,這樣一來,在這場聖盃戰爭中感覺我不就像是王者進池塘炸魚嗎?”
隨即優打量了周圍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氣息,感到了一些疑惑。
“話說從始至終都沒有感覺到老蟲子的氣息,也沒看見他的人,雖然來的十有八九會是個分身,難道真的被我打怕了?我還以為他至少會用分身跑出來說兩句垃圾話呢。”
隨即,優便不再理會老蟲子為什麼沒來這件事,繼續自己剛才找入口的方法,俗稱打地洞。
圓藏山地下大空洞,聖盃戰爭儀式本體所在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橫亙在最中央,那是由兩百年間冬之聖女,羽斯緹薩·裡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所獻祭的魔術迴路不斷自我複製、增值的結果。
聖盃戰爭的儀式是由冬木市御三家共同構建的,其中愛因茲貝倫透過獻祭冬之聖女方式提供了聖盃的本體,即所謂的大聖盃。然而,並不是存在著名為大聖盃的東西,然後把聖女獻祭給它。而是首先存在著冬之聖女,然後她就變成了聖盃。是的,大聖盃是萬能願望機,但與此同時也是為了再現愛因茲貝倫所失去的神秘而存在的巨大魔術迴路。
間桐髒硯就這樣站在由魔術迴路構成的魔法陣面前,渾濁的眼睛盯著眼前的大聖盃,記憶中似乎有著什麼閃現,但始終回憶不起來。
既然是已經忘卻的記憶,那麼想必也不甚重要,間桐髒硯思索著便不再繼續回想,儘管有一種揪心的感覺,但現在他也無暇理會。透過令咒之間的聯絡,他知道了狂戰式的退場。
轟隆一聲,大空洞的穹頂被藍色的光炮擊穿,隨後優以滑滑梯的方式入場。她在空中旋轉三圈之後像個體操運動員一樣雙手張開,雙腳著地,只是上半身由於慣性和頭頂兩側角的緣故,差一點彎腰臉接地面,好在離地面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喲多,差一點摔倒了。”優搖晃著雙手恢復了平衡,扳正了自己的身體,隨後叉著腰自我感覺良好地道:“很好,滿分落地!”
間桐髒硯沒有理會優的耍寶,而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對著來到跟前的優說道:“狂戰士失敗了嗎?最終還是沒能阻止你來到這裡,我還以為他至少可以把你引走。”
“哎,原來老蟲子你在這裡啊!我還奇怪狂戰士都跑來襲擊了卻沒見著你的人影。”說著,優的十字星瞳仔細打量了一下間桐髒硯,“看起來不像是分身,怎麼,不想逃了?”
“……”
窸窸窣窣,無盡的蟲子從四面八方湧來,間桐髒硯人狠話不多,用行動表示不想和優廢話,直接開始了戰鬥。
翅刃、毒針、腐蝕液、毒物,一時間各式各樣的攻擊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逃?又能逃到哪裡去?聖盃就在身後,永生的希望就在身後,抑制力的走狗已經找到了這裡,現在逃了,百年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聖盃一旦被毀,就再也沒法追求永生了。間桐髒硯內心裡如此想到,手上下手越發狠毒——他始終認為優是抑制力派來摧毀聖盃的。
鋪天蓋地的蟲海,眼花繚亂的攻擊一同將優淹沒在這地下大空洞裡,儘管已經看不見人影,間桐髒硯卻不敢放鬆,操縱著從蟲子不斷髮起著的進攻。
對手是能打敗從者的幻想種,自己的行為只不過是走投無路者的垂死掙扎,間桐髒硯有這個自覺,若是平時還可以慢慢佈局,引導她與所有的從者對立,或是佈下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