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今夜去夫人房裡。(第1/2 頁)
寶嫣的到來無疑為氣氛添上一層曖昧的遐思,客卿們都在觀望她,看這位新婦是否適合做晏家的主母。
如果合適,自然是對所有人都有利的。
如果不合適,客卿們自己也會對新婦有所評價,評價的好壞取決於日後需不需要將主母放在眼裡,如同為郎主效力一樣,同樣輔佐她。
經過觀察,答案自然是褒貶不一的。
太年少了,像是還待字閨中的嬌女,很柔弱,看起來不是很能撐得起大梁的模樣。
也有覺得說這種話還太早了。
的確是看起來沒有歷經過風霜的樣子,但是氣質和行舉,很有賢惠的主母風範,不是嗎?
“還未恭賀郎君,喜結良緣。”
說話的是離晏子淵最近的一位客卿,是教授過晏子淵學識的老師,相貌普通,人瞧著卻十分斯文。
高觪:“這位新夫人,仙貌淑德,識大體,是位良配。”
面對老師的祝賀,晏子淵嘴角微僵地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寶嫣的確是很適合做主母的人,可是因為遲遲沒有與她圓房。
她越是在旁人眼中表現出大體端莊的一面,就越叫晏子淵感到壓力。
如今府裡上下都誤以為他沒瞧上新婦,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去新房,是為了逃避履行丈夫的義務和責任。
涉及顏面以及自尊心,晏子淵才會以養傷和處理公事為藉口,一直住在書房那邊。
像是越避諱什麼,就越逃不開一樣。
沒想到連高觪也開口勸說他,“夫妻不和乃是大忌,我觀少主母不是那等刁蠻無比的人,若是二人之間有什麼嫌隙,還是儘早說清為好。”
“老話說家和萬事興,家和福自生,郎君與少夫人年歲相差不大,稱得上年少夫妻,又都是上乘佳貌,總該心生慕艾才對。怎會走到相敬如賓的地步?”
他是看晏子淵和寶嫣在宴客時,舉動並不熱絡,才說出這種話。
本意上,也是勸他們夫妻和睦。
因為誰也猜不出,放著這樣的嬌妻不疼愛,反而疏離她的原因。
正上方,也就是主客背後的位置,擺置了一張隔絕所有人視線有三扇門的絹布屏風,花瓶和樹枝的存在,擋住了屏門之間的縫隙。
陸道蓮的身影,在兩邊的樂師襯托下,並不顯得出奇。
他膝上放了一把琴,只是早在一刻之前就沒有彈了,即使瞥見他的側影,也只會誤以為他是被請來彈奏的樂師之一。
高觪的話還在繼續,“眼下不是多事之秋,意外卻也頻出不窮,我得到訊息,上京亂了起來。聖上年事已高,皇后和貴妃爭執不下,局勢很不明朗。”
“我能力有限,郎君身居高位,應當比我更早知道訊息?聽聞國師帶走了一部分上京勢力,藏了起來。至於藏身何處,還不得音訊。”
“若是到時上京那邊需要清河助力,郎君可得早做準備。”
高觪:“我的意思是,若是摸不透上京的情況,可先安排少主母的母家,打先鋒……”
那就是出頭鳥,相當危險。
恐會引來主母的反對。
高觪:“前提是,郎君與少主母的感情須得和睦,若能有個子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也許看在小郎君的份上,主母應當會同意母家為郎君犧牲一二。”
作為客卿,人生中所能為主人做的,無非是獻計獻策,成就大業。
然而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注主家的子嗣。
要想大業能千秋萬代,沒有後人繼承是不行的。
晏子淵成家後,自然避不開延綿子嗣的責任,即使晏家人不催促,這些客卿們也會考慮到這個問題,施予他壓力。
不然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