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4/4 頁)
徐如徽很想勸張夏旬兩句,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她也算理解張夏旬和冬越的家境差距。
“算了,不說這些,大喜的日子,”張夏旬舉起水杯往中間抬了抬,“生日快樂啊,小徐同學。”
徐如徽彎唇笑了笑,舉杯迎上去,“好,快樂。”
晚上九點半,雪停了。
整個城市安靜下來,在深冬的晚上,有一種孤獨的靜謐。
徐如徽從張夏旬車上下來,跟她揮手。
張夏旬沒下車,只透過車窗跟她說:“過幾天約你。”
徐如徽說好,叮囑她開車慢點。
張夏旬走後,徐如徽回頭看一眼回家的路,白茫茫一片。
她微微縮起下巴,把臉埋進圍巾裡,往家的步伐愈發得沉重緩慢。
最終在十字路口的歇息亭停了下來。
亭子是四下開闊的,能坐的地方都被雪蓋住了。
徐如徽靜默一會兒,抬腳走了上去。
上去以後才發現還是有坐的地方的,中間的棋盤椅是乾淨的,估計晚上被誰坐過。
徐如徽一個人坐在那兒,大腦空空。
小區沒什麼好看的,夜色也寥寥,頭頂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團苟延殘喘的老舊的燈。
又默了好一會兒,徐如徽從包裡掏出了一盒煙。
她摸了半天,沒摸到打火機,心裡有點煩躁,正打算把煙從嘴裡吐掉,身後忽然響起很輕的腳步聲。
徐如徽微微一怔,沒有回頭。
直到腳下有影子壓過來,她盯著那看不出任何的輪廓看了一會兒,回頭。
來人又上前幾步,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
他人高腿長胳膊也長,胳膊輕輕一抬,手裡的火苗就送到她的唇邊。
靛藍的光照亮了徐如徽的眼睛。
也照亮了她眼中的趙酉識。
“不冷?”趙酉識問。
徐如徽吐了口煙霧,聲音有點澀。
“怎麼可能。”
“哦,那就是癮大。”趙酉識說。
徐如徽沉默幾秒,輕聲笑了下,沒反駁。
她似乎這會兒心情不錯,主動反問趙酉識,“你還是沒有抽菸?”
趙酉識說:“沒琢磨明白有什麼好抽的。”
徐如徽笑了下。
趙酉識問:“你這什麼牌子?”
徐如徽說:“隨便買的,細支江南韻吧好像。”
“名字不錯,”趙酉識問,“什麼味兒?”
徐如徽聞聲輕輕舔了舔嘴唇,這些細支菸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特別大的區別。
風吹得她嘴唇有點幹,口腔裡還有剛剛嚼的薄荷糖的味道。
菸草的味道顯得特別淡。
徐如徽又品了兩下,搖頭說:“不知道。”
她偏頭看向趙酉識,把煙盒遞給趙酉識,“你嚐嚐?”
趙酉識看著她,沒說話,也沒有要接煙的動作。
徐如徽看著趙酉識,心想是從前,在趙酉識這樣的注視下,她大概會想要吻他。
可現在,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又把煙盒收回去,淡淡看向別處。
毫無徵兆地,雪花自月下,又緩緩飄落下來。
趙酉識與徐如徽一同看向無邊的夜色,輕聲喚:“徐如徽。”
“生日快樂。”他說。
“嗯。”徐如徽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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