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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星彌低頭鑽入水中，在湖裡遊來游去。

湖水太清，玄異仙尊在岸上看得一清二楚，魚尾擺動的弧度，鱗片閃爍的微亮，魚鰭飄擺的方向，長長的頭髮遮掩著白皙的上身，有時擋不住。

不一會兒，舒星彌游到岸邊，鑽出水面，捧著一條細巧的手串：&ldo;師父，給你。&rdo;

玄異仙尊接過手串一看，只見上面穿著小小的珍珠和雨花石，珍珠是舒星彌昨晚從枕頭底下里找到的，雨花石是方才在湖中拾來的。

&ldo;為師教你法術，你就用來編這個?&rdo;玄異仙尊接過手串，語氣沒有半分不悅不滿。

&ldo;不漂亮嗎?&rdo;舒星彌笑了，他剛下過水，眼睛亮亮的，睫毛被湖水打濕，雪膚清透，長發乖順地垂在肩頭、背後，耳鰭又冒出來了。

玄異仙尊靜靜看著手串，雨花石閃耀著靈幻的美麗，有一顆含著深邃的藍色，像是徒弟眼睛的顏色，有一顆凝著金色，像是自己眼睛的顏色。

徒弟為什麼送他這個?意義何在?

&ldo;為什麼送給為師?&rdo;他忍不住問道。

&ldo;師父會明白的。&rdo;舒星彌一轉身，又向湖深處游去。

玄異仙尊望著徒弟的背影，猜不透。

接下來的三天，舒星彌只要起了，就自己跳到湖中冷靜一番，玄異仙尊總是在岸上看著他，手上一直戴著珍珠雨花石的手串。

待他的發情期過去之後，師父又帶他去木昧神樹下修煉法術。

舒星彌一直留意著神樹的異常之處，企圖找出神樹傷害清朧的關鍵原因，可看來看去，神樹都只是一棵溫吞無害的植物，甚至有受傷的飛鳥落在樹枝上，都會瞬間傷口痊癒。

可能是時機未到。

在師父的悉心教導之下，舒星彌的法力和仙術進步很快。

有天，師徒二人坐在樹下閒聊，玄異仙尊對舒星彌道：&ldo;清朧是你的小名吧?為師還不知道你的本名。&rdo;

&ldo;父王沒有給我起大名，就叫清朧吧，也習慣了。&rdo;舒星彌倒是不以為意。

&ldo;為師的本名叫子泫，&rdo;玄異仙尊在地上用樹枝寫著自己的名字：&ldo;好像是命裡五行缺水，所以起了這個名字。&rdo;

舒星彌點了點頭，不敢直呼師父的名諱，不敢叫。

玄異仙尊又道：&ldo;你記著就好。&rdo;

&ldo;記住了。&rdo;

&ldo;對了，有次聽你說夢話，一直在叫&l;裴玉&r;，她是誰?&rdo;玄異仙尊望著地面：&ldo;聽名字像是一個優雅的女子。&rdo;

舒星彌忍不住微笑，微笑中又帶了些許苦澀，如果未來的裴欲知道他的前世說他的名字像優雅女子，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玄異仙尊看到徒弟一聽到裴欲的名字，臉上就泛起幸福的笑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ldo;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do;

玄異仙尊低下頭。

微風輕拂，幾片樹葉飄飄而落，驚走葉間的靈鳥。

翅膀撲扇的聲音從耳畔掠過，柔軟的羽翅像是將什麼東西剪碎了。

&ldo;和師父一樣。&rdo;舒星彌望著師父：&ldo;一樣重要。&rdo;

因為你是他的前世。

玄異仙尊聽聞此話，心中反而更添惱意。

徒弟一定是在安慰他，照顧他的情緒，才不得不這樣說的。

是為了不讓師父太沒面子，而不得不這樣說的。

但這樣&ldo;企圖挽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