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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天下而宣告一個輪迴的結束,但是,冥冥之中,是什麼已經悄然改變了?
我望向奈何橋,有一個女人站在橋邊,呆滯的目光在凝望著每一個前往輪迴臺的靈魂,他在尋找什麼?
孟婆說,那個女人已經在奈何橋邊站了五十三年了,她來時問了一個問題:“有沒有一個叫做蕭晚風的男人來過?”孟婆說那男人從未來過,她就不願喝下孟婆湯去轉世投胎。冥府的鬼差們畏懼她身上冥姬的靈氣,都不敢與她為難,她就一直守在那裡,等著那個男人到來,等了半個世紀,等得意識渙散了,也不願意離開,她說,她怕自己離開片刻,就會與晚風擦肩而過。
我問簡朔:“蕭晚風去了哪裡?”
簡朔自我身後出現,回道:“他早已經投胎了。”
我問:“為什麼長樂郡主沒有等到他。”
簡朔道:“她只知在人間道的輪迴臺前等,卻不知蕭晚風早已投了畜生道。”
我難以置信,記憶裡那個總是氣度從容的男子,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簡朔說,蕭晚風是冥淵選中寄宿人間的容器,冥淵滿足了蕭家改命的願望,相應的代價,就是蕭晚風的永生永世的靈魂。凡人之軀,承受不住冥淵三分之一的元神,而蕭晚風為了續命,一再逆天改命,死後必將魂飛魄散。冥淵一念仁慈,賜他輪迴,只是他的魂魄已有裂痕,不得再轉世為人,只有墮入畜生道,歷經幾世苦厄,重塑碎裂靈魂,方可再度為人。
我問,需要幾世,他才能找回完整的靈魂?
簡朔說,或許十個,百個,千個輪迴……
我再度望向奈何橋邊痴痴等候的長樂郡主,我想,就算是一千個輪迴,她也會等下去。
簡朔問:“你還恨蕭晚風麼?”
我搖搖頭:“不恨了。”
簡朔又問:“那恨冥淵麼?”
我道:“我所有剩餘的時間,用來愛都已不夠,為什麼還要去恨?”
簡朔陷入沉默,悲傷地問:“你已經決定了麼?”
我堅定地回道:“是的,我要去找他!”
我在世時,他說,無悔用千年換一年的天荒地老;我死後,他說,無悔用生生世世換一世的海枯石爛。
他封住了我的記憶,義無反顧地躍下輪迴臺。
千年的等待,無盡的輪迴,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寧願我忘了他,只為讓我長存天地之間,我又如何能不愛,迷失在六道輪迴裡,他那高貴赤誠的靈魂?
結局:千年花開待天荒(四)
雪花開始飄落的時候,我在永靖城外二十里處的破廟裡找到第三次輪迴的他,一見到那孩子,我就知道,他是在劫。陸判說,投胎轉世後,有人的容貌會發生改變,有的人則不會,沒有改變是因為前世曾與人有過約定。那孩子與小時候的在劫長得一模一樣,卻比在劫還要遭受更多的苦難。他才七八歲,就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衣衫襤褸,滿面烏黑,縮在牆角望著灰濛濛的天,不言不語,只有在小乞丐們罵他小雜種的時候,他才會發出野獸一樣的怒吼:“我不是小雜種,我有爹孃!”小乞丐們仗著人多將他整張臉壓在雪地裡,逼他承認自己是小雜種,似乎別人的屈辱總能減少他們內心的痛苦。他不停地流著眼淚,卻依然倔強地喊著:“我不是,不是!”
我用一錠銀子打發走那些小乞丐,救了那孩子,他卻恨恨地瞪著我,彷彿我是他的殺父仇人。
我笑著問:“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不說話,像只受傷的小獸。
“哦!”我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沒有名字,因為你沒有爹孃。”
他憤怒道:“我有爹孃,我叫傾墨,傾盡一世韶華,墨書三生無悔!”
我心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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