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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隨行而來的蕭晚風、藺翟雲等人行完禮後,便將軍情詳細向我道來。
現在留守益州的尚有十萬大軍,步兵七萬,騎兵三萬,後延有七郡,糧草輜重供給尚算充足,益州城牆高十尺,厚五尺,周有護城河,易守難攻,而曲慕白本就是善於守城的大將,所以大雍軍隊多次來罵戰,本想將大軍引出城再戰,但曲慕白並未上當,一直都堅守不出,多日下來,大雍軍也無可奈何,至今不能攻下益州,益州就成為江北最後一塊壁壘,為司空氏儲存了最後的根本,只要益州不失,司空氏就不滅,金陵總有一日會奪回,江北失去的所有領土也總有一日會收復。
一邊聽著曲慕白對於這四個月來的戰況口述,一邊暗暗心驚在劫的老辣持重,大雍孤軍深入江北腹地,以戰養戰,苦戰四個月也沒有陷入糧草不足的窘境,非是大雍糧草充足,恰恰是因為糧草不足,在劫才採取霸道手段,屠城搜刮,坑殺戰俘,最終目的是為大雍軍保留了大量的後背實力,所以他才能在江北腹地久戰不退,直至佔領了江北首府金陵。
只是在劫的心未免也太狠了點,斬殺戰俘也就罷了,兵家求勝,非常手段,但為何連無辜的百姓也殺?
倒是進了金陵後,在劫反而變得善良仁厚起來,開始善待城中百姓。
我暗想,或許這也是他的陰謀,一種征服江北百姓的心理戰略。
當百姓的生死操縱在脅持者的手中時,脅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就會不勝感激,從而在心理上產生一種扭曲的依賴感,在這種現象在現在西方心理學上被稱作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若真是這樣的話,在劫的城府未免太深了。
正想得出神時,守門將領來報,說從金陵有敵軍使者前來,送來一封書信,揚言要遞交給永康公主。
我不由冷冷一笑,在劫真是好快的速度,我才剛來益州沒多久,就連椅凳都尚未做熱,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來逼我前去見他了,看來他真的是太想我了!
展開書信匆匆一閱,眾人都焦急詢問如何,我將信函輕輕一合,笑著對蕭晚風說:“看來我的弟弟不僅是想我了,也想你這個姐夫,邀我們今晚酉時於金陵城外如來寺一敘。”
眾人一怔,我笑問:“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曲慕白道:“此乃引虎出山之計,夫人萬萬不可赴約。”眾人競相符合,紛紛請求對此邀請置之不理,也不怕大雍軍來鬧事。
我又問蕭晚風:“你說呢?”
“既然他如此盛情款款,豈有不去的道理。”
蕭晚風舒開廣袖,也不管眾目睽睽,親暱地牽起我的手,“你啊也就這麼一個同胞弟弟,咱們夫妻倆常年在外,難得與他一見,一些體已話是該好好跟他說說了,此後翻臉也不算無情。”
眾人尷尬輕咳幾聲,紛紛轉移了視線。
我掩嘴取笑道:“有情的話又怎麼會翻臉呢,翻臉就該無情,你何時做事如此不乾脆了?”
蕭晚風恬不知恥道:“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難得一見蕭晚風說起冷笑話,眾人都轟轟笑開了,凝重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也覺得壅帝三十萬鐵騎重重包圍益州並沒有原先想象的那麼可怕了。
我也笑著,只是面上在笑,心裡卻在流血流淚。
敵人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弟弟,真要翻臉無情,哪能說到做到?
只有蕭晚風察覺到我的心事,與我十指相扣的手,慢慢地,慢慢地,用力握緊,握得我心都疼了。
金陵城五里外有一座如來寺。
如實道來,故名如來,意為佛祖所說的為“絕對真理”。
如來寺乃是昔日司空老太君下令修建的,至今已有五十年曆史,就建在清風山的半山腰,寺供奉的是一尊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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