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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rdo;她朝壁鐘的方向抬了一下頭，&ldo;才6點半。&rdo;她走到窗前，拉起落地窗簾，天氣很好。

&ldo;阿棉……阿棉，你能看見東西了，你的眼睛好了!&rdo;年含欣喜地像只快樂的兔子，&ldo;默函，默函，阿棉好了，阿棉好了!呵呵呵!&rdo;年含的眼淚撲簌掉下來，她開心極了。

柳棉沒有笑，她覺得她的記憶要中斷了。

林默函闖進來：&ldo;怎麼了，小含?&rdo;

&ldo;我復明瞭。&rdo;柳棉說。

林默函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衝擊著，楞在那裡。柳棉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她將手機開起來，朋友們的簡訊積了一堆，她看都沒看一律刪掉，除了昧心的問候，除了調侃，柳棉知道這些都不不能交心的朋友，只有年含，柳棉覺得只有年含是她手中握著的砝碼，她覺得她只能把握住年含。

&ldo;我去做頓好的，慶祝一下。&rdo;林默函的笑容浮現，離開。

柳棉洗漱乾淨，看見年含已幫她收拾了房間。

&ldo;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了。&rdo;

&ldo;習慣了。&rdo;年含笑。

&ldo;走吧，吃早飯去。&rdo;柳棉沒有笑，她很難過，她認為記憶之於她猶為重要。

柳棉渾渾噩噩地吃過早餐，沒打一聲招呼就提前離開餐桌。沒一會兒，年含兩人看見她拿著包出門。

&ldo;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阿棉有點怪?&rdo;

&ldo;是啊，早上到現在她都還沒笑過。&rdo;

&ldo;她這麼著急出門，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rdo;

&ldo;她不想讓我們知道才沒說的，我看還是不要了。&rdo;

&ldo;也對啊，可是……&rdo;

&ldo;別可是了，吃你的早飯。&rdo;

&ldo;又跟我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阿棉去幹什麼了呀。&rdo;

&ldo;我也想啊。&rdo;

&ldo;那還不去?&rdo;

&ldo;不過，一大早去窺視人家的行動，不大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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