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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被年含牽著上路，林默函開了車古來，然後風風火火地出門。柳棉恢復得很快，她深信她的眼睛會好起來。年含兩人帶她去看過醫生，查不出病因，赸赸地回來，只有柳棉愉快地接受事實。

&ldo;嗨，默函，你帶小含來看電影啊。咦，這不是上次在party上流黑血的美女嗎?該不會連你的心也是黑的吧?&rdo;柳棉三人一下車就和裕靈碰了個正著。

&ldo;不，除了我的眼睛是黑的，其他地方都和你們一樣‐‐正常。&rdo;柳棉說，她知道是裕靈，她記得她的聲音。林默函扯了一下裕靈，但柳棉看不見。

&ldo;我們的眼睛也是黑的呀，哪不一樣了?&rdo;裕靈笑。

&ldo;不，你們的眼睛是亮的，而我的眼睛才是黑的，因為我是瞎子。&rdo;

&ldo;開玩笑，上次看你還疾步如風的。&rdo;

&ldo;但現在瞎了呀!&rdo;柳棉笑，&ldo;很高興認識你，裕靈。&rdo;

&ldo;我也是。走吧，要看電影就趕快進去吧，默函，你還楞著幹嘛?&rdo;

&ldo;對我來說，是聽電影，不是看電影。小含，扶我進去。&rdo;

螢幕上頻閃著恐怖的畫面，柳棉看不見，只是聽到陣陣的尖叫聲。裕靈坐在她的左邊，右邊是年含，林默函坐在裕靈左邊。年含緊緊抓著柳棉的手，手心裡都是濕濕的汗。

柳棉開啟皮包，拿出一包話梅，剝開，放了一顆在嘴裡。

&ldo;小含，有話梅，你要嗎?&rdo;

&ldo;要。&rdo;年含的聲音有些發抖，柳棉遞了一顆給她。

&ldo;我也要。&rdo;是裕靈的聲音，柳棉換了一隻手取了一顆給她，然後她開心地笑。

電影院裡的尖叫聲驚天動地，聽來讓人膽戰心驚，柳棉覺得她很快就要復明瞭。

沒多久，螢幕上打出&ldo;theend&rdo;6個英文字母，燈亮，&ldo;嘩啦&rdo;，是人站起來的聲音。

&ldo;啊‐‐&rdo;年含悽厲的叫聲止住了湧動的人們。

&ldo;小含，怎麼了?不是散場了嗎?&rdo;柳棉問。

&ldo;裕靈，裕靈她‐‐&rdo;

&ldo;裕靈死了。&rdo;林默函接過年含的話，&ldo;像是受到極度驚嚇死的。&rdo;

之後，警察封鎖了現場，柳棉三人去做筆錄，他們以意外事故不了了之，沒有追查細因。

十

柳棉看見父親柳棡站在刻有&ldo;探花及第&rdo;的石柱前，雖然他有著比照片上年輕的臉龐，但柳棉還是認出了他。柳棡穿著學生服，稚氣未脫的樣子。

柳棡轉身看見了柳棉，他說：&ldo;竺欣，你來了。&rdo;然後，柳棉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握著柳棡的手：&ldo;我們也可以考個探花回來的，對不對?我們要證明給先生看。&rdo;

&ldo;嗯。&rdo;柳棡點頭，&ldo;我們考完試就到這兒來，好不好?&rdo;

&ldo;好。&rdo;柳棉點頭。

&ldo;阿棉，該起床了。&rdo;柳棉覺得有人搖她，她伸了個懶腰，坐起身，柳棉已經好幾天做關於父親柳棡的夢了，她覺得是柳棡在喚起她關於前生的記憶，她覺得失明是為了記起前生而做出的犧牲，她覺得只要全部記起來她就可以再次看到陽光了。

柳棉揉了揉眼睛，走下床：&ldo;小含，今天這麼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