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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他比較偏愛的是布林戈涅葡萄酒。
在早餐以後和午餐以後,他都喝一杯清咖啡;在兩餐之間從來不喝。
如果他工作到深夜一點鐘,那麼給他送來的不是咖啡,而是朱古力;和他一起工作的秘書也有一杯和他同樣的飲料。
大部分歷史學家、編年史作家和傳記作家都說波拿巴喝大量的咖啡,還說他毫無節制地吸菸。
這兩個說法都是無稽之談。
從二十四歲開始,波拿巴就染上了吸鼻菸的習慣,但是隻吸到腦子仍然保持清醒的程度;他習慣上不是像傳說中那樣的從背心口袋裡掏鼻菸吸,而是用一隻鼻菸壺,他幾乎每天都換一隻新的鼻菸壺;從收藏鼻菸壺這一點來看,他有點兒像腓特烈大帝①。如果他偶爾從背心口袋裡掏鼻菸吸,那也只是在他戰鬥的日子,因為他不能在騎馬穿越槍林彈雨時,同時握馬僵繩和拿鼻菸壺;在這些日子他就穿一件背心,背心的右面口袋裡襯著加上香料的皮夾裡;在他上裝右下方有一個新月形的缺口,可以讓他把拇指和食指伸進裡面的背心口袋而用不到解開上裝;這樣他就可以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管他是快步跑或是慢步走,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吸他的鼻菸。
①腓特烈大帝(七一二——一七八六):普魯士國王(一七四0——七八六)。
在他做將軍和第一執政的時候,他不戴手套,只是用左手拿著手套,揉著;在做皇帝的時候,他有了進步,戴上了一隻;因為他不但每天換手套,而且每天要換二三次,他的隨身男僕想出了一個辦法,只重做一隻手套,和他沒有使用過的一隻配成一對。
波拿巴有兩樣酷愛的東西,拿破崙繼承下來了:戰爭和紀念像。
他在軍營裡總是高高興興,幾乎是嘻嘻哈哈的,在休息的時候卻變得臉色陰沉,冥思苦想起來;這時候,為了消愁解悶,他就求助於藝術的靈感,嚮往著這些巨大的紀念像,這些紀念像他已經著手做了很多,並已完成了一些。他知道紀念像是人民生活的一部分;紀念像是他的用大寫字母寫的歷史;一直到幾代人在地球上消失很久以後,這些時代的標杆還繼續站立著;羅馬因為有它的廢墟而仍舊活著;希臘透過它的紀念像還在講話;埃及,這個光輝而神秘的幽靈,依靠它的建築物而聳立在文明世界的入口處。
可是他所最最喜歡的,他所最最熱愛的,是聲譽,是名望;因此他就需要戰爭,這是對光榮的渴望。
他經常說:
“巨大的聲譽,就是巨大的名望;名望越大,傳得越遠;法律、制度、紀念物、民族,一切都會毀滅,可是名望還在,而且還會迴響在以後的幾代人之中。巴比倫王國和阿歷山大帝國毀滅了,賽米拉米絲①和亞歷山大還活在人們心中;由於對他們的聲譽的一再傳播,一個世紀一個世紀地重複、增色,也許他們的聲譽已經變得比他們的實際更偉大了。”
①賽米拉米絲:古代東方傳說中的巴比倫王國的王后,據說古代七大奇蹟之一,巴比倫的“空中花園”即她所建。
接著,他把這些非凡的想法和自己結合起來了。
“我的權力,”他說,“和我的光榮有關,而我的光榮來自於我贏得的戰鬥;靠了征服我才有今天,唯有徵服才能使我維持下去。一個新產生的政府需要幹出一些使人震驚的豐功偉績;如果它不再閃光,它就要熄滅;如果它不再令人感到偉大,它就要垮臺。”
很久以來他一直是一個科西嘉人,不耐煩地等待著征服自己的祖國。可是葡月十三以後,他已經變成一個真正的法國人了,並達到了真誠地熱愛法蘭西的程度;他的夢想,就是要看到法國的偉大、幸福、強盛,成為各民族光榮和藝術的頂峰!在使法國偉大起來的同時,他當然也和它同時偉大起來了,他的姓名也必然地和這種偉大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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