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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陳松身上有什麼可以依據的線索?王大朋過濾著所有的事情。他不信，這幫人能隱形，他們肯定就在附近，也一定有線索可以找到他們，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證實了這個推斷。只是過去的兩天，他們一直忙著東奔西躥，沒有靜下心來仔細琢磨。

而集中在陳松身上最讓人納悶的地方就是他的行蹤。他們對於陳松所處的位置瞭如指掌，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如果能破解這個迷，那麼就可以順藤摸瓜，即便摸不到什麼東西，最起碼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手機?王大朋搖搖頭。陳松的手機幾次更換，在梅家村到常山這段時間，陳松是沒有任何通訊器材的。

&ldo;馬尾辮&rdo;?她的嫌疑雖然很大，但她的表現卻的確不太象，更何況在陳松來東城之前的那段經歷又如何解釋?

我的人?也不可能。王大朋嘲諷地笑笑。對，還有一個最大的嫌疑人‐‐啤酒?楊。待會兒陳松醒過來，有幾個疑點確實得問問他。

假設啤酒?楊也沒有問題，還有沒有其它可能。對於解決一件事情，王大朋總是要假設幾種可能，否則很容易走進死衚衕。

如果不是人的因素，那麼問題最終還是出在陳松身上。他隨身帶的資料。對，王大朋驀地坐起來，從頭到尾，這些資料一直裝在他的揹包裡，也從未離開過陳松片刻。這些東西他們也確實從未懷疑過。如果把某種跟蹤裝置放進某樣很關鍵的東西里，然後讓陳松設法找到，這的確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

&ldo;怎麼啦?&rdo;陳松揉揉眼睛，坐起來。

&ldo;沒事兒。&rdo;王大朋剛剛起身太猛，帶出的響聲驚醒了陳松。這小子也快成驚弓之鳥了，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讓他緊張半天。

&ldo;喝口水。&rdo;王大朋捏捏空空的煙盒，彈到垃圾筒，又從抽屜裡拿出一盒。他一邊拆封，裝作無意地問，&ldo;今天的事兒，你都跟楊崑山說了?&rdo;

&ldo;沒有。&rdo;陳松喝了口水。&ldo;你想到什麼啦?&rdo;

&ldo;我真是有點糊塗了，居然跟你繞起了圈子。&rdo;王大朋拍了一下腦門，呵呵大笑著，&ldo;你去瓦店，然而又去吳江家，事先啤酒?楊知道不知道?&rdo;

陳松仔細想了想，&ldo;應該不知道。這些事兒，我們沒有討論過。&rdo;

&ldo;這個問題很關鍵，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徵兆能判斷出你要去這幾個地方?&rdo;

陳松肯定地搖搖頭，&ldo;尤其是吳江這邊。今天中午，你提到吳秀玲的事兒，我是臨時決定去吳江那兒的。&rdo;

&ldo;那這就奇怪了。&rdo;王大朋站起來，走到陳松身邊，遞給他一支煙，&ldo;那麼如果，楊崑山與李妍聯手，有沒有這種可能?&rdo;

陳松搖搖頭。

&ldo;這麼肯定?&rdo;

&ldo;不是。我是說我不知道。&rdo;陳松苦笑了一下。

&ldo;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否則，這個遊戲我們沒得玩。&rdo;王大朋打著火，給陳松點上煙，剛要點嘴裡的煙，又停住了，&ldo;這樣吧，用排除法。我們先把我們能排除的可能排除了。看看剩下哪些可能。你隨我……&rdo;

門&ldo;咣&rdo;一下開了，胖子李撞了進來，&ldo;頭兒，李妍不見了。&rdo;

&ldo;什麼?&rdo;王大朋把煙往桌上一扔，&ldo;怎麼搞得?&rdo;

&ldo;回來之後，我去安排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