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囚牢·4(第2/4 頁)
意外之喜。”
“公子打算如何處置?”
“父王若是知道,這支隊伍是林後和二哥一併為長兄準備的,不知可還會寬縱了她。先著人遠遠跟著,彙報行蹤,看林後如何動作,再論。”
“是,本是如此吩咐的,姝兒親自盯著。”秦典墨應聲,楚恆的想法倒是同他如出一轍。
他們這一行人裡,恐怕閻姝對林後的恨意,是最近時日起的了。正是最濃、最烈的時候。為免閻姝一人在府裡悶出心事,秦典墨特地將楚恆的打算同她說了個囫圇,讓她好好安排了人去跑這一趟差事。
“父王迄今未傳出長兄的死訊,恐怕是要以別的名頭髮喪,遮一遮宮牆內的醜事……”楚恆道,“你提前派了人,到坊間把這秘聞傳開去,就裝作是將士們無意間走漏的。說是二公子婦受林後脅迫,對我下毒,最後……害了長兄,愧極自盡。”
宮牆內的閒話,任憑大殿上知情的,更會約束好親眷家屬,不走漏半句。大殿裡的人說不得,一旦被查,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可不在大殿裡頭的,譬如在死牢外頭守著的秦家軍將士、那些個嘴碎的奴婢宮女,卻是不能輕易被察覺到的。
此事,交給秦典墨去辦,是最相宜的。
“王上若是怪罪,公子又當如何?”
“不。”楚恆笑道,“父王,會愈發推遲發喪。”
“公子如此篤定?”
“你回頭瞧一瞧。”
秦典墨聞言頓住了腳步,雙手還扶著楚恆的輪椅,回首望去,是廣闊開明的殿前雪地。他們二人所過之處,留下了狹長如線的印記,如蛇遊走在白茫茫之中。輪椅的轍印清晰無比,秦典墨的腳印也錯落有致地蜿蜒至殿前,除此之外,並無旁的不同。
“你可見到,有宮人匆忙簇擁林後去偏殿?”楚恆繼而又問。
“不曾見到。”
“自然不會見到。”楚恆瞧著窸窸窣窣、飛旋在他鞋尖上的幾簇雪花,道,“冬日冰冷漫長,當然也不會見到。”
這樣遮天蔽日的白,和我母親離開前的那日,豈不是一樣?
我的嫡母啊。
終是讓你,體會到我那日的滋味。
你的喪子之痛愈發綿長久遠,便愈發令我——
愉悅開懷。
但你的報應遠不及此。
秦典墨又瞧了片刻,恍然大悟地回過身,眼角含了幾分瞭然笑意,繼續推著楚恆往前走。楚王無法立即發喪,自然也沒有任何由頭責備林後。可他心底又知曉了林後的不堪手段,絕不會容忍她肆意妄為,至少需得將人打入了冷宮,以觀後效。
對外,頂多是說她不曾關照兒女之事,有所偏袒,寥作懲戒。
但這宮牆內的事情,可說不準。這裡頭誰心底裡記恨著誰,尋常都是瞧不出來的,一個個花朵兒似的笑靨,還不知枝上的刺兒有多尖、多狠。若是一時落魄,叫人欺辱了去,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對了,”楚恆忽而想起什麼,問道,“既是你去的地牢,可見到蘭兒了?”
“見著了。我讓她先行回去,或是殿外守衛森嚴,先出宮去了罷。”
“小妮子愈發沒規矩了,”楚恆輕責了一句,嘴角卻勾了笑,“也當同你我說一聲才是。”
“這天氣寒涼,”小寒見狀,快走了幾步上前,打圓場道,“主上身子弱,想是受不大住。蘭兒同是一向怕冷的,早些回去也是常事。”
“叫將軍見笑了。”楚恆客套了一句。
“早就知道蘭兒的性子。”秦典墨後退了幾步,讓出了輪椅後頭的地界兒,作揖行禮,回道,“但請公子上了車駕,末將在前頭為公子引路。”
“有勞將軍護送。”
轆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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