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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薩爾正因為鬱徊用水把他打散而生悶氣,把自己掛在鬱徊肩膀上不肯下去。
不過等鬱徊從浴池中站起來,薩爾就嗖的一聲回了精神的契約處。
明明是個惡魔,這方面卻十分純情,倒是顯出幾分可愛來。
鬱徊當初是為了找一個研究素材才去的深淵,抓到薩爾後,反而當作寵物養了很久。
惡魔魅惑人心的能力著實不錯。
「主人,你……」薩爾正要說什麼,鬱徊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
是他的微信提示音。
魔法側的深淵惡魔被嚇了一跳,若有實體,怕是會和貓一樣弓起身子炸毛:「什麼聲音!」
「這個世界的特產。」鬱徊把手機拿過來,掃了一眼,挑眉。
薩爾雖然可以共享鬱徊的視線,可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抓心撓肝:「上面寫的什麼?」
「姑且算是求救吧。」鬱徊摸摸下巴,隨手穿上傭人準備好的新衣服:「這個世界的修練者比我想的柔弱不少。」
「哦。」聽他這麼說,薩爾的語氣一下子平靜下去:「不著急,先吃飯,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
如果當初鬱徊是用這具身體去深淵,薩爾有信心不被打得那麼慘,說不定搏一搏還能把鬱徊變成自己的藏品。
他當初就是被鬱徊的樣貌迷住,可惜對方實力太強大,打惡魔又太疼,最後只能含淚簽訂主僕契約,把自己賣給對方做賠償——雖然是鬱徊主動招惹他的,但誰的拳頭大誰有理。
鬱徊確實不打算去,他剛洗完澡,不想重新弄髒自己的味道,更何況這麼晚了,該吃飯了。
於是他冷漠地拒絕了蔣方的求助。
一個小鬼罷了,異管局難道還找不出解決的人嗎。
另一頭的蔣方看著手機上「沒空」兩個字,欲哭無淚。
他哪兒想得到只是來委託人這裡收錢,卻能和對方一起被困在別墅中。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若沒人來支援,他今晚估計要和委託人一起命喪黃泉。
師叔還昏迷著,異管局中實力不錯的人因為最近事態頻發而在外出差,至少今晚趕不回來。
能依靠的只有今天突然出現的鬱徊了。
「大師願意來嗎?」委託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他穿著一身名牌,梳著大背頭,此刻一臉慌張地蹲在沙發後:「多少錢都可以!」
「他說沒空。」蔣方道。
青年一臉絕望地抱頭:「我可是成家的孩子,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你們不是說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麼還會出事!」
蔣方才覺得冤,他試圖從身上摸索出可能存在的符紙,可惜早在之前的防禦中就全部用光了,聞言翻了個白眼:「成先生委託的時候可沒說還有一個鬼嬰,更何況,鬼可不會像你說的那樣無故纏上誰,說到底完全是你自己造孽遭了報應。」
「和我無關!」青年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大吼:「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不停纏著我,還妄圖用孩子威脅我,我也不會下狠手。完完全全都是她的錯!」
隨著他聲音落下,別墅內忽的颳起一陣陰風,小孩子尖利的笑聲迴蕩在上空。
蔣方餘光瞥見一道黑影飛快閃過,在路過之處留下血紅的掌印。
整個別墅能看到的地方都布滿了這種掌印,那鬼嬰似乎暫時不打算殺掉他們,只是不停彰顯自身的存在感,讓他們時刻處於驚慌之中。
等他們精疲力竭,就是鬼嬰動手之際。
蔣方煩躁地搓著頭髮,他已經給異管局的人發了求救資訊,但現在還沒有回應,只好不抱希望地繼續給鬱徊發訊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訊息一直沒有得到回覆,鬼嬰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