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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接觸下來感覺有點兇,但交換到聯絡號碼,說不定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等救護車趕到,蔣方跟著擔架一起上了車,看著醫護人士忙忙碌碌給師叔止血搶救,忽的就整個人靠在靠背上,卸了渾身的力氣。
第一次驅鬼就撞上這種大場面,又被鬱徊嚇了幾次,蔣方只覺得從心到身都累得叫囂著要罷工。
但至少現在不是休息的時間,他強撐著站起來跟著救護車一起前往醫院,順便在手機上向師父匯報這次的工作情況。
把所有事件全部寫出來,蔣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在這次的事件中毫無作用,甚至還拖了師叔的後腿,最後若不是鬱徊及時趕到,很可能需要師叔用命救他。
如果能擁有鬱徊那般揮手間驅除厲鬼的實力就好了。
他看著滿身是血的師叔王柳之,暗暗捏緊了手機。
已經重新坐車回家的鬱徊並不知道自己激發了一個小道士的修練熱情,他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合上雙眼運轉體內的魔力,將那些狂暴的部分淨化馴服。
吸收這樣一個厲鬼,大概能抵他平時正常修練半個月,不過……這個世界的修練者是不是弱了一點?
想想這個世界貧瘠的靈力含量,倒也不是無法理解。
「鬱徊少爺,您的東西拿到了嗎?」司機突然問道。
鬱徊睜開眼,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晏特助連這點小事也要過問嗎?」
司機的話一下子哽在喉嚨裡,片刻後才小心道:「晏特助也是關心您。」
「關心我啊。」鬱徊散漫地拖長音調。
明明是一副無害的長相,司機卻被他的視線看得渾身冒汗,忍不住用手扯著袖子擦了擦額頭。
他這麼惶恐,鬱徊倒是好心情地笑了出來:「告訴你們也沒事,東西自然是拿到了。」
原本還想問他要拿什麼,畢竟鬱徊手中並沒有提任何東西,可被這麼一嚇,司機卻萬萬不敢再開口,只賠笑兩聲,接下來的路程安靜且快速地將鬱徊送了回去。
等鬱徊走後,他才長長出了口氣,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麼懼怕一個不滿二十歲的青年。
那氣勢和威壓太過可怕,有時恍惚間甚至覺得坐在車上的並非鬱徊,而是晏宗本人。
鬱徊並不在意自己今天又嚇到幾個人,他本就長時間身居高位,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再加上那與常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的精神力,如果他不時刻收斂,這些人甚至會無法直視他。
而在原本的世界裡,被允許直視他的人本就不多。
回到住宅,管家像是早就接到訊息一般等候在門口:「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到餐廳用餐。」
「不急。」鬱徊剛從驅鬼現場回來,感覺自己滿身灰塵和屍臭味:「先放熱水,我洗個澡。」
管家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應了聲,離開去準備。
這裡雖然只有鬱徊一個人住,但表面上晏宗也是住這裡的,所以一切都按最高待遇來,鬱徊說要洗澡不到五分鐘,便有人來通知他洗澡水放好了。
說是浴缸,裡面橫豎躺五個人都沒問題,鬱徊把脫下的衣服順手扔到髒衣簍中,肌膚接觸到微燙的水溫,舒服地閉上眼。
但很快,他又睜眼,捏著眉心嘆氣:「出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兩道黑紋自他臉頰向下一閃而過,最終停留在左手手腕處,而後,黑紋處泛起一陣霧氣,竟是凝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形。
那人整個加起來還沒有鬱徊的手掌大,在他手腕上方漂浮著,先是不可思議地轉圈活動兩下,忽的就一把撲在鬱徊的手上,發出真情實意的哭聲:「看到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主人!」
鬱徊冷漠臉:「要是把髒東西弄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