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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驚,讓隨從左右把張飛的名字寫在他的衣服裡,以防忘記。
張飛到底有多猛?演義和史書共有一個經典橋段,即張飛怒喝當陽橋。演義在史書基礎上又新增了夏*被“雷”死的料,民間傳說又新增了什麼“喝斷當陽橋”、“一聲怒喊水倒流”的料,使得這出戏相當豐滿有味。只是張飛喝退敵軍便把馬而去,了不得使讀者有些遺憾,張三爺手上功夫到底如何還是沒有抖摟出來。為了彌補這一遺憾,演義不惜照搬克隆許褚馬超之戰,虛構了張飛與馬超大戰葭萌關的武戲,以證實關羽在曹操面前所言非虛。但在史書中,我們只能找到義釋嚴顏和大破張郃兩場勝利,沒有能夠看到足夠地能證明張飛“萬人敵”的戰爭例項。
張飛,其象徵意義遠遠超過了他作為一個猛將的實際價值。當我們樂於談論張飛獨特的性格特徵和具有戲劇因素的行事風格之時,他的猛將屬性似乎已經退居二線,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即便沒有像關羽斬顏良那樣生動的斬首記錄,根據史傳中對張飛粗獷、豪放而又頗有義氣的性格刻畫,我們還是可以自然地認同“飛雄壯威猛,亞於關羽”的評價。
值得一提的是,在《三國志》夏侯淵的傳記中,裴松之引注了魏國史官魚豢所作《魏略》中的一則軼事:建安五年,夏侯淵之子夏侯霸有個本家妹妹才十三四歲,因為出門採樵而被張飛所獲。這個女子後來成了張飛的妻子,她為張飛生了兩個女兒,都嫁給了後主劉禪做了皇后。當夏侯霸投奔蜀國的時候,劉禪還指著自己的孩子跟夏侯霸攀親戚關係,說“此夏侯氏之甥也”。錯綜複雜的血緣關係,再加上敵對陣營之間的不倫之戀,這麼好的八卦素材羅貫中沒有用到《三國演義》中去,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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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使、內務官、大元帥,諸葛亮人生的三級跳
外交使、內務官、大元帥,諸葛亮人生的三級跳
魯迅先生評價《三國演義》,認為在刻畫人物上有一缺陷:“狀諸葛亮之多智而近妖”。魯迅老先生對古典小說的評判大體是站在新文化運動的大批判立場之上,多少受了一些時代侷限性的影響。從今天的角度來看,很難說“狀諸葛亮之多智而近妖”是《三國演義》的缺點還是特點。坦白地說,如果沒有那些對諸葛亮理想化、浪漫化的描寫,《三國演義》一定會遜色不少。也許魯迅老先生認為這樣一部基於史實基礎之上的長篇小說不應受怪力亂神的影響而喪失了其嚴肅性,但他不會想到,在今天泛娛樂化的社會里,正是由於這些使正常人變得神乎其神的元素才使得嚴肅的歷史題材故事易於為大眾接受。而將那些“近妖”的表演性和儀式性的行為刪掉,保留著“近妖”的內在趨勢,這便是電影《赤壁》中諸葛亮形象的建構基礎。於是我們看到的金城武版諸葛亮,不僅英俊瀟灑,器宇不凡,而且還具備了全片中最大的幽默看點,再加上演義中原有的神秘色彩,這樣的人物已經具備了吸引大眾消費文化下的觀眾群的最大價值。
史實中的諸葛亮遠沒有像他的擬態形象這樣吸引人。同時,他也並非天生奇才,他的人生軌跡和許多普通人一樣,完全符合*主義辯證唯物主義歷史觀的變化規律,呈現著深化、拓展、向前推移的程序,實現了前進性與曲折性具體的歷史的統一。簡要言之,根據他自身才能挖掘和自我功能實現的階段性不同,諸葛亮的人生軌跡大致可分為外交使、內務官、大元帥三個階段。
在經過名士及好友徐庶的推薦,一代梟雄劉備得以躬身造訪,求教於諸葛亮。史書上一句“凡三往、乃見”五個字就造就了《三國演義》長達兩個章回的“三顧茅廬”佳話。諸葛亮為劉備謀劃了“先取荊州後取川”的遠景規劃,聽起來固然是暢快淋漓,但明顯與劉備所面對的現實不相匹配。劉備當時寄居劉表簷下,兵微將寡,吃人嘴短,要看人眼色行事,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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