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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

賀硯枝讓他噤聲，閉眼聽水流的聲音。

密林中傳出微弱的水聲，幾乎難以分辨

楊寬半天沒聽出個所以然，正要開口，卻見賀硯枝指了個方位，大步前進。

林中的時間如水流般流逝緩慢，賀硯枝默不作聲在前頭領路，楊寬只覺走了有數年之久。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正要打第二個，賀硯枝適時停下了腳步。

「到了。」

二人走出林子，眼前豁然開朗，原先消失的水道重新出現在眼前。

日光照進腹地，驅散了部分霧氣。

賀硯枝行至河邊，看見了散落在河兩岸的兵刃，以及岸邊凌亂的腳印。

「先前衙門便派人來搜查過，屍體什麼的都被搬回去了。」楊寬來到他身邊站定。

賀硯枝看向四周地形，道：「可有搜出什麼？」

水道兩側由山壁和密林阻斷，呈帶狀延伸。山壁平直陡峭，四周再無出口。

「就搜出個紅頭巾，派人查了查，好像說是來自一個叫赤巾幫的。」

說起赤巾幫，楊寬皺起了眉：「這什牢子幫的記載極少，平日裡又行蹤不定，今日搶官府，明日殺農戶，毫無規律可言，除此之外對他們的頭子是誰、幫內幾人、勢力多大一概不知。老子當捕快這些年，還從沒見過這麼難搞的。」

賀硯枝思考了一會兒，來到這段水道的下游，盯著水裡看了半晌，招招手讓楊寬過來。

「賀兄？」

「水裡有東西。」

賀硯枝示意楊寬下水，順著水流的方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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