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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興奮過後, 疲憊總是會來的特別迅猛。

當夜在後山的湖邊, 畢冬倚在楊舟身上睡得特別沉。

直到月出東山, 楊舟才將少年背在身上離開了那裡。畢冬迷迷糊糊趴在楊舟背上, 倒也醒了，卻不願下來。楊舟感覺到少年下意識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便微微側頭看了對方一眼, 少年把腦袋抵在楊舟頸窩，十分乖順。

「師父……」少年開口喚道。

「嗯。」楊舟腳下未停, 繼續朝前走著。

畢冬又開口道：「我今天很歡喜。」

楊舟道：「我也是。」

「我方才睡著的時候，仔細的想過了，我想我對你的喜愛與對旁人應該是不一樣的。」畢冬道。楊舟聞言腳步一頓，卻未追問, 只等著少年繼續開口。

果然，片刻後畢冬又道：「你親我的時候，我心跳的好快。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我想如果親我的人換做旁人，比如……銀烏或者鮫人……或者四師叔之類的，我可能會覺得很奇怪，但是換成是你我就覺得很好。」

「你還想過這麼多人親你？」楊舟問道。

「沒有的事。」少年笑著蹭了蹭楊舟的脖頸道：「這是不是就代表，我對你的心意和你對我的心意是一樣的？」

楊舟聞言思忖了片刻, 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沮喪。一方面少年算是間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另一方面，畢冬似乎並沒有完全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慢慢來吧，該是他的終歸是他的。

兩人回到小院, 畢清寒已經不在了，楊舟簡單收拾了一番，而後去弄了些吃的。畢冬早就餓壞了，一見到食物就狼吞虎嚥的，楊舟一臉寵溺的看著對方吃東西，自己倒是沒顧上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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