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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他說:「把事情的影響減到最小。」
鄭立像忽然回魂似的站起來,他神經質地問:「影響?什麼影響?是對你的影響,還是對我們的影響,還是單指對你哥的?」
魏鬱不悅,「你發什麼瘋?坐好,別讓我在這個時候生氣。」
鄭立頹廢地坐在沙發上,崩潰地用撞牆。
「你們別他媽都不說話啊,如果這件事繼續下去,我們真的一個都別逃……到時候你哥也跑不掉的。」
魏鬱甩出玻璃杯,砸在鄭立臉邊的牆壁上。
「我讓你閉嘴。」
銳利的玻璃破碎聲中,朱朗志推了推眼鏡。
「當初學校開除孟斌是按流程走的,該給的賠償金給了,而且遠超過仲裁賠償的數額,所有的流程在法律意義上完全合法……如果追究起來,單論補償就做到仁至義盡。」
柳欣玲眼睛一轉,說:「莓樂是我姑父家的娛樂產業,那邊手下的營銷號矩陣全網最起碼五百個號,到時候只需要統一公關話術就能把事情壓下去就行……但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她想了想,說:「就說孟斌是敲詐不成故意作秀吧。」
鄭立跳起來高呼:「讓他成植物人也身敗名裂!」
但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一直不發表意見的魏鬱身上。
決定權就在他手中,只等他做出選擇,就能夠讓現在野蠻生長的輿論快速結束。
魏鬱放下手,慢慢說:「魏應城肯定希望他會是一個好老師……」
其餘三人對視,最後只能點頭。
魏應城醒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家居服,躺在床上卻手腳冰涼。
他猛地起身,快步開啟門。
客廳裡,鄭立坐在投影前打遊戲,柳欣玲對著鏡子撥弄自己卷翹的睫毛。
安靜悠閒,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們這是在……」
難道那是一場惡夢?
所有人的指責和事態突變都是他在夢中經歷的?
朱朗志敲響陽臺的玻璃門,提醒正在打電話的魏鬱。
魏鬱匆匆說了幾句後結束通話電話就回到客廳。
「你醒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魏應城停下夢遊似的腳步,遲疑地看向魏鬱。
「……解決了?」
「孟老師已經被安置在s市最好的醫院,雖然他現在情況不太好,但醫生會用盡幫助他醒來,以後他也能享受到最好的醫療服務,一切費用由我們四家共同承擔。」
魏鬱拉著他做到沙發上,揉了揉魏應城還傻呆著的臉。
「當年的事情中間出了點誤會,孟斌有個親人說他自從父母去世後就因為精神受打擊有些不太正常,可能加上自己生活壓力太大所以所以有些……」
魏鬱惋惜地搖頭,握緊魏應城的手。
「沒事了,現在老師已經安置好了,媒體也在及時報導,你不用在擔心了。」
魏應城轉頭看向時鐘。
只過去了三個小時。
窗外的雨甚至都還沒停下,那場轟轟烈烈的鬧劇就已經收尾了?
「真的是這樣嗎……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魏鬱笑著抱緊他,「我不會騙你的。」
他像是怕嚇到魏應城,說話的聲音輕得像飛蛾顫動翅膀的聲音。
飛蛾振翅煽動的微風吹過魏鬱的頭髮,穿過魏應城的手掌,來到沾滿鮮血的臺階,
吹散路燈下自言自語的生日快樂,刮過被淚水淋濕的床單,撫摸過地面碎成無數片的獎盃,
最終回到走廊盡頭的琴房。
藏在窗戶的老鼠怨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