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2 頁)
隊),這傻傢伙兢兢業業,比勞模自覺多了。有一次玻璃球滾到臭水溝裡去了,我們便找豆子來摸,他脫鞋就下去摸,結果一口氣摸上來三個球,其實我們只丟了一個。
狼騷兒家就在前排,他爸爸是鍋爐工,鼻子邊總有一道黑印。每到冬天他爸爸就會用腳踏車往家裡馱煙煤塊兒,街坊們沒煤了就會到他們家去搬。單位的煙煤沒摻土,藍火苗半尺高,燒的時間還特別長。為這事我的父輩們沒少和煤廠工作的街坊們拌嘴,他們說摻土是國家規定,要不蜂窩煤做不出來。大人們可不管那一套,有幾個聰明便放出風來,五分錢收購一大塊煙煤,於是到煤場去偷煤成了衚衕孩子們冬天的一項遊戲。本來我和狼騷兒並不是很熟,但上學後我們在一個班,街里街坊的不久便混得很瓷了。狼騷兒除了尿炕外也沒別的大毛病,這小子鬼點子挺多,放屁都帶調兒。
二頭家比較遠,與我們那趟街足足隔了四五排房子。我爸爸說他們家根兒上可能跟水泊梁山有點兒關係,幾乎每代人都會被判上一、兩個。二頭的父親倒是個老實人,見了人不笑不說話,可他弟弟大竿兒卻是我們這一帶最出名的痞子。據說他的成名作是在沙子口和豐臺鐵路局宿舍的一夥子弟約架,大竿兒捱了三管兒叉還在浴血奮戰,對頭被他的聲勢嚇暈,當時就認栽了。那回大竿兒身上縫了三十多針,人家根本不稀罕到醫院去拆線,幾天後自己拿著把剪子就把線頭剪了。後來他夏天光著膀子在街上走,我們都以為這傢伙養了條蜈蚣呢。二頭是老二,家裡還有一兄一妹,爹親叔大,三個孩子的性格都隨了大竿兒,沒一個踏實的。他哥哥大頭四歲時就拿煤球把同伴的腦袋打漏了,妹妹衛寧雖然長得文靜,可說起話來像喝了鏹水,二頭本人就更別提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