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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現在正著手進行一項工作,情緒不太穩定。請你小心一點。&rdo;中年的傭人以不太樂觀的表情對他提出忠告。
乙骨住的地方不像住家,比較像是一間工作室。狹窄的室內有如窮學生的宿舍般樸素。小屋的門是敞開的。幽暗的屋內坐著一名男子。他大約比珂允年輕三歲,看似二十五歲左右,翹起的嘴角和狐狸般的眼睛顯示出敵對的態度。
青年正在進行製作人偶的工作,低頭用鑿子削著木頭。
&ldo;你就是乙骨嗎?&rdo;珂允問他。
隔了一會兒,他才回答:
&ldo;是又怎麼樣?&rdo;
乙骨的回答顯得易怒而冷淡。他沒有放下手邊的工作,把鑿子當作刨刀一般使用,輕輕削過木頭。他看也不看珂允一眼,房間裡沒有傢俱,地上散落若做到一半的人偶手腳。這幅光景看了就令人心寒。
&ldo;你是外地人吧?&rdo;
&ldo;你還不是?&rdo;
&ldo;你聽誰說的?&rdo;
&ldo;每個人都知道,你也是外地人。&rdo;
他的口吻相當令人反感。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名字有什麼意義?珂允雖然這麼想,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ldo;珂允?真是奇怪的名字。&rdo;
&ldo;是嗎?&rdo;
珂允假裝不在意。
&ldo;你的工作很忙嗎?&rdo;
&ldo;看就知道了吧?&rdo;
他回答的語氣相當粗魯。大家常說最近的年輕人都不懂得禮貌,也許在這裡也是相同的情況吧。或者只有這傢伙特別粗魯?珂允勉強壓抑住想要揍倒對方的衝動,彎下腰採取謙卑的態度說: &ldo;我想問你關於這座村莊的一些事情。&rdo;
&ldo;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ldo;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己……這座村莊滿特別的。&rdo;
&ldo;是嗎?我倒不覺得。&rdo;
他呵呵地笑了。他的笑聲令人討厭。
&ldo;你可以告訴我嗎?&rdo;
&ldo;我一定要回答嗎?&rdo;
乙骨停下有如鉛筆般的手指。
&ldo;你如果可以告訴我,我會很感激的。&rdo;
&ldo;我現在正在工作。&rdo;
&ldo;可以請你撥出一點時間嗎?&rdo;
&ldo;你那支手錶挺不錯的。&rdo;
珂允反射性地握住手腕。乙骨看到他這個舉動,便以嘲笑地口吻說:&ldo;我不要你的手錶。在這裡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沒有人戴手錶,也買不到鋰電池。&rdo;
他是否在暗示什麼?
&ldo;你想要什麼?&rdo;
&ldo;沒有,我什麼都有了。而且你也沒有我想要的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說了也沒用。&rdo;他用鼻子哼了一聲,武斷地說。
&ldo;你怎麼知道沒用?&rdo;
&ldo;我就是知道。&rdo;乙骨說完,把鑿子收進工具箱,拿出小型的刨刀,大概是準備要削平木頭表面。&ldo;這是很普通的村子,只是有些落伍,和外界也沒有往來。&rdo;
&ldo;為什麼要和外界斷絕往來?&rdo;
&ldo;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