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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兩人在一年多前舉行了婚禮。六月新娘‐‐他覺得這是最符合茅子的詞。他非常幸福,甚直覺得自己不再需要其他的任何東西。
即使他心中仍舊暗藏著懷疑,接下來的兩個月當中他仍舊處於幸福的巔峰。兩個月後,剛好就定弟弟一年前失蹤的時候。
他的妻子感到相當狼狽。&ldo;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他是不是對我來到這個家中感到不滿?&rdo;她甚至苛責自己。但即使在這個時候,珂允心中的懷疑仍舊包裹得很小心,沒有爆發出來。他只是溫柔地安慰妻子,沒有這同事。
弟弟過去也曾經失蹤過好幾次。第一次是在十五年前左右。當時他還是個國中生。家裡的人非常擔心,甚至還報了警。但是在一個禮拜之後,他卻若無其事地回來了。母親因為擔心,甚至還長了黑眼圈。他卻只是笑著對母親和珂允說:&ldo;我去逛了很多地方。&rdo;
第二次失蹤則是在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接下來他幾乎每三年就會遠徵一次。前一次的失蹤事件剛好也是在三年前。也因此,珂允並沒有特別擔心,並以同樣的理由安慰妻子。但他其實也有些在意,懷疑弟弟這次失蹤的琿由與自己的婚事有關。
弟弟果然在半年後回來了,就和他離開的時候同樣突然。然而某個重大的改變發生了。珂允不知道弟弟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變化,但襾鈴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展露過笑臉。
在那之後,茅子又開始顯得心神不定。表面上雖然沒有特別的差異,但珂允仍舊強烈地感受到茅子心中的變化。
他的工作相當忙碌,每天都要加班兩、三個小時,有時甚至要到凌晨才能回家。在這段時問,弟弟和妻子是不是正在親密交談?雖然孝子表現得若無其事,他仍明顯地感覺到妻子比較喜歡弟弟。他的懷疑越來越強烈,甚至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束縛了妻子的自由。是否因為珂允,因為身為人妻,使她無法和襾鈴在一起?
當他提出心中的疑念,茅子便會歇斯底里地問:&ldo;難道你討厭我?&rdo;&ldo;你是不是在後悔?&rdo;但即便如此,珂允仍覺得她只是在演戲。
原本應該屬於兩人的愛巢,現在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像個侵犯者。他開始流連在居酒屋,等到最後一班電車才回家。
&ldo;你不再愛我了嗎?&rdo;妻子反覆詢問他,眼中噙著淚水。
&ldo;不,就是因為愛你,我才無法回家。&rdo;
面對妻子的眼淚和質問,他有好幾次想要這樣大叫。但他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要他一開口,妻子和弟弟之間的關係就會崩解。他們為了體恤他,也許會結束彼此之間的愛情。他仍舊愛著妻子,但如今他只能永遠單戀下去。
……不,他也許只是個偽善者。也許他只是畏懼喜子和弟弟之間的關係會公開。他自己也不明白。
只有強烈的妒意困擾著他。
三個月後,母親過世了。他決定離婚。之前他之所以無法立即下定決心,理由之一便是顧慮到病床上的母親。妻子一開始只是哭著抗議,但是在瞭解到他心意己決之後,終於答應離婚。
&ldo;離婚之後,你就不用再對我有任何顧忌,可以盡情和弟弟見面。&rdo;
他這番話原本是出自體貼,但妻子只是以哀怨的眼神瞪著他。
離婚協議書交到市公所,兩人的離婚成立。想到妻子從此終於得到解放,珂允獨自舉杯慶祝,心中同時感受到悲傷與喜悅。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襾鈴被殺了。
弟弟的遺物當中有一本筆記本,上面書寫了對茅子的思念以及關於這座村莊的記載。此外還附了簡單的地圖,標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