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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朗把季長善的要求當耳旁風,同她說:「如果季總幫我洗澡, 我會說謝謝, 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
季長善沒辦法跟彭朗比臉皮厚度,瞥他一眼道:「你就做夢吧。」
彭朗在手心裡磨著沐浴露,發出兩手泡沫,抹在季長善的胳膊上,「希望今天晚上夢裡就有。」
他的手指有自己的想法,季長善無法控制它們的走向, 忍無可忍,按住彭朗的手說:「你去給我泡杯安眠茶吧,我洗完澡想喝。」
她睡眠還是很淺,彭朗也想讓季長善睡個好覺,於是聽她的話出了浴室。
彭朗披上深色浴袍,旋開兩瓶礦泉水灌進燒水壺,等水沸騰的時候,彭朗掏出手機,查閱《江河報》的新聞進度。
彭訴仁請《江河報》的主編吃過飯後,有關西南咖啡農的選題順利透過。彭朗抵達西南的第一天,新聞稿就已經提交送審。他與報社商議新聞發布的時間,希望能在聖誕節後兩天發布。朗鬱早先將牙買加藍山咖啡的豆源盡收囊中,新品推出定在聖誕節當天,新聞稿後發,既不會搶佔新品的風頭,還能利用後期的輿論效應帶動咖啡豆銷量。報社是不挑日子的,再加上朗鬱給的太多了,他們心甘情願地為資本辦事。
水壺在大理石臺子上呼嚕呼嚕震動,彭朗收好手機,拎起開水壺沖泡兩杯洋甘菊茶。彭朗點燃一支煙,抽完了,茶水差不多放涼。他熄滅菸頭,眼睛瞥著臺子上的茶杯,終於端起來嘬了一小口,苦澀瞬間包裹味蕾。
味道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在過去與此刻之間搭建記憶橋樑。彭朗從前不愛品嘗類似的滋味,過苦的過酸的過辣的,都太刺激,總讓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過往的刺激。
他嚥下半杯苦茶,浴室門咔噠開啟,季長善從裡面走出來,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她的小腿纖細勻稱,腳後跟粉紅圓潤,每走一步,拖鞋因著浸水嘎吱嘎吱響。彭朗回味著她小腿肚的彈性,眼神上移,季長善瞥來一瞬視線,很快擺正臉往臥室走。彭朗帶上兩杯洋甘菊茶,跟住她的腳步,季長善走到臥室門口,忽然停住腳。
彭朗沒有剎車,直接抵上去,明知故問:「怎麼停了?」
季長善往前挪動一步,轉身面對彭朗,並不看他,「我要換睡衣了,你等會兒再進來。」
她的臉頰教水汽蒸得微微泛紅,眉毛沾水,很服帖地聚再一起,根根分明。彭朗不滿足於欣賞季長善的面部,還想看看別處的面板是不是白裡透粉。季長善早猜透流氓的心思,扶住房門就要關上。
彭朗一隻腳踩進臥室裡,「我可以閉上眼睛。」
季長善才不信彭朗的鬼話。她從彭朗手裡接過一杯洋甘菊茶,請他也去沖個澡,否則不能上床睡覺。彭朗空出一隻手,正好扶住門板稍微一推,季長善立馬在力量角逐中敗下陣來。
她堵不住彭朗,無計可施,只能過過嘴癮:「你怎麼這麼流氓。」
「是季總太害羞了,我們不是夫妻麼?」
季長善不接他的話茬,徑直走進房裡。她翻出睡衣,抬起臉望向彭朗,叫他自行拿被子矇住臉。彭朗把茶杯擱在床頭櫃上,照季總的吩咐,坐到床上,拎起棉被罩住腦袋。
季長善不很放心,威脅兩遍:「你要是偷看,今天晚上就睡沙發。」
彭朗悶在被子裡笑,季長善瞅那被子一眼,終於解開浴袍的帶子。彭朗老老實實待在被窩裡,聲音不住越界:「剛才是不是太使勁兒了?你腰上留印子了,胳膊上、脖子上也有。」
季長善迅速套上睡衣,係扣子的手很麻利,專為了早一秒鐘抓起枕頭砸向彭朗。
他被軟枕頭揍了一下,算是得到某種釋放令。
彭朗不緊不慢摘掉棉被,轉頭找尋季長善的身影,「如果太使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