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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說要摸桃花樹的樹葉，一會又說要摘草叢裡的小黃花，沒一刻是閒的下來的。

蒼朮全都依著他。

直到從巒雨峰上下來，席玉才慢半拍地想起來，問：

“我們是要去哪裡哇？”

五歲的小奶娃說話的時候，尾音總是開心地上揚，可愛得緊。

蒼朮伸手捏捏他的臉頰，被不開心的席玉拂開手也並不在意，回道：

“去找你師尊看看是怎麼回事。”

席玉眨巴眨巴眼睛：“我沒有事呀，我現在很健康。”

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一個腦袋兩隻手，都齊全著呢。

再者說……

席玉叉腰，狐疑問道：

“你看起來人高馬大的，連我這麼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嗎？”

“不是。”蒼朮立刻否認，“我很厲害的，只是不精於此道。”

席玉猜測精於就是擅長的意思，便繼續問：

“那你擅長什麼？”

蒼朮自豪道：“打架。”

“打架？”席玉重複了一遍，皺起眉頭，“好野蠻。”

聽到這話，原本還雄赳赳的蒼朮立刻洩氣，腳步都慢了下來。

見狀，席玉眼睛閃了閃，忽然別開視線，說道：

“但你肯定是不一樣的。”

蒼朮抬頭：“什、什麼？”

席玉慢吞吞地轉過頭來，捧住蒼朮的臉，滿嘴甜言蜜語：

“你長得這麼高這麼好看，打起架來肯定非常帥氣，不能用野蠻來形容的。”

蒼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真的嗎？”

席玉用力點頭：“真的呀真的呀！”

蒼朮高興地在席玉面頰上用力親了一口，全身上下都充盈著用不完的力量，雙腿一倒騰就用力往前跑。

速度很快，席玉覺得很刺激，就在蒼朮懷裡張開手臂，迎著風哇哇大笑。

路上有碰見歸一元宗的弟子，剛想和蒼朮打個招呼，面前就是一陣風颳過。

再回神，已然沒了蒼朮的身影。

幾人湊在一起，懵了片刻，其中一人才遲疑道：

“他懷裡是不是抱著個小孩？”

弟子立刻警惕：“他揹著小師兄有小孩了？！”

“我就說他是渣龍！”

宗門內針對蒼朮的謠言四起，當事人卻沒有心思管。

他帶著席玉去到太極殿，先是在門口站定，然後整理頭髮和衣服，問席玉：

“我現在好看嗎？”

席玉非常捧場地拍手：“好看好看！”

得了這麼一句話，蒼朮才鄭重點頭，昂首挺胸地走進太極殿。

必須在青陽老登表現出正宮的容貌和氣度！

蒼朮懷抱著一股莫名的驕傲，穿過眾多眼神疑惑的道童和侍從，踏入大殿。

裡面是正在談公務的青陽仙尊和方司宥。

沒有任何人的通報，蒼朮就這樣進來了。

看見他，方司宥下意識皺眉，訓斥道：

“仙尊住所，不加通報就進來，沒規沒矩！”

蒼朮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說話。

還待說些什麼，方司宥目光一轉，就和蒼朮懷裡的奶糰子大眼瞪小眼上了。

方司宥：“……”

他神情恍惚：“這是誰？”

席玉看著對面表情奇怪的大人，眨眨眼睛，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