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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朮：

“他看起來好像很怕我誒。”

蒼朮：“那你嚇唬他。”

席玉信以為真，朝著傻眼的方司宥做鬼臉，學老虎叫：

“嗷嗚——”

方司宥的表情更奇怪了。

席玉在蒼朮懷裡開心地跳了跳：

“他被我嚇到了！”

“嗯，寶寶好棒。”

緩了好一會，方司宥才不敢置通道：

“這是我小師弟？”

聞言，席玉不滿地看向他：

“不許叫我小師弟，你應該叫我，小、殿、下！”

方司宥啞然。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他叫人，席玉有些急了：

“你快叫呀！”

他細數著方司宥的罪行：

“你剛見到我都沒有行禮，現在只是讓你喊我小殿下你都不願意！”

眼看小娃娃眼眶裡瀰漫上霧氣，快要哭了，方司宥才如夢初醒，慌了神，一疊聲喊了好幾句“小殿下”。

才勉強把席玉哄好。

席玉瞪著方司宥，用力“哼”了聲，把自己埋進蒼朮懷裡，自以為非常具有威懾力。

蒼朮安撫性地拍拍小朋友的背，唇畔笑意一閃即逝。

接著，他想起了什麼，掩去笑容抬頭看向首座。

高臺之上，青陽仙尊著一身雪衫，手中捏著硃筆，目光平靜地投射過來。

蒼朮硬邦邦道：

“今天早上，阿玉莫名其妙變小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席玉埋在蒼朮胸前不停打滾的腦袋頓了下，扒著肩膀的手緊了緊，抬頭好奇地往首座上看去。

一高一矮，一上一下。

兩人目光對上，席玉眼睛立刻睜得大了些，嘴巴張成小小的圓形，最後掙扎著要從蒼朮身上下來。

蒼朮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但還是聽話地將人給放了下來。

席玉提著衣襬，“啪嗒啪嗒”，磕磕絆絆地往首座上跑，爬樓梯爬的很吃力。

好不容易到了最頂端，席玉氣喘吁吁地扶著膝蓋，抬頭，正好和青陽仙尊對視。

就在眾人疑惑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就見席玉忽然伸手，拽住青陽仙尊雪白的頭髮，像玩玩具一樣扯了扯，雙眼亮晶晶地問：

“你的頭髮好漂亮哦，是天生的嗎？”

回溯篇（三）

大殿一時陷入寂靜。

方司宥目瞪口呆，蒼朮恨的牙癢癢，青陽仙尊沉默著看向自己那變小了依舊膽大包天的徒弟，唯有席玉抓著頭髮玩的不亦樂乎。

青陽仙尊伸手想把頭髮拽回來。

沒拽動。

席玉就跟小貓護食一樣扒拉著頭髮放在掌心下，可憐巴巴地抬起臉，小聲問：

“不能玩嗎？”

青陽仙尊和他對視半晌，終於還是敗下陣來，無奈道：

“能。”

席玉眼睛亮了亮，很有禮貌地和他說：“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

“……”

眼看著頭髮在小席玉手心轉來轉去，青陽仙尊只得轉開視線看向蒼朮，唇角抿了抿，道：

“說吧，怎麼回事。”

蒼朮冷冷和他對視著，走上臺階坐到青陽仙尊對面，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全部轉述了一遍。

方司宥也上來默默聽著。

至於之前還在談的公事……

不急，先把小師弟的事情解決完再說。

和他們緊張的氣氛不同，席玉這邊一片歲月靜好。

他抓著雪白的頭髮，時不時發出驚歎的聲音，捏在手裡揉搓著，極感興趣，愛不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