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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李蘅,似乎和範靜嫻案有著不解之緣。
或者換個說法,他和蔣寧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書中曾提到,他在被動娶夏扶風之前,心中有個白月光。
所以他在這個案子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陸微瀾趕緊收好令牌。
片刻之後,寧王李蘅走進了興慶殿。
「皇兄。」他拱手道。
李郴讓他坐在下首。
剛剛立在李郴身側的陸微瀾上前幫李蘅倒了一盞茶,不由掃了他一眼,見他右手虎口處似乎有個牙印。
難道是夏扶風咬的?
李蘅趕緊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
家境貧寒清冷出塵的王澈,出身皇室表面溫潤如玉的李蘅,如果是一個小娘子,究竟會如何在兩人之間選擇呢?
他們三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看來只有見到蔣寧黛之後才能得出結論了。
「皇弟今日來是有一重要證物要交給皇兄。」李蘅從袖中掏出封信遞給陸微瀾,笑笑道:「這小太監看著眼生啊!」
陸微瀾總覺得這一笑有些不懷好意。
見沒人接他這話題,李蘅便端起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看樣子急著趕路很是口渴。
陸微瀾重新走回到李郴身邊,將李蘅呈上的信箋交給他。
李蘅放下茶杯後再次開口,「這是京兆府的人在王澈的宅子裡搜出來的遺書,原來他昨日在曲江邊是想投江的。」
王澈準備投江自盡?
那這遺書上,一定有他投江的原因,且應該與蔣寧黛投案息息相關。
李郴開啟信箋,陸微瀾站在他身側小心用餘光看著。
王澈家族凋敝,未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他一人身上,而蔣寧黛是他唯一能攀得上的高枝。
他知道蔣寧黛如果成為驍王妃,未來大機率會入主東宮,未來就是皇后。
所以無論王澈今年的進士試如何,他未來都有直上青雲的機會。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今後長路漫漫。
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接近蔣寧黛。
但他知道蔣寧黛膽子小,便瞞著她暗中設計這個殺人計劃,沒想到老天都在幫他,讓他認識了吳從這個對范家恨之入骨的人。
他以為有了吳從這個替罪羊認罪,就不會有人懷疑到那所舊宅。
既然事情已經藏不住了,他覺得也沒有必要連累蔣寧黛,便準備畏罪自盡,死前也算為王家求個好。
王澈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並且把怎麼找到吳從成為他們的同夥,怎麼製造李郴的假令牌,過程都寫在他留的遺書上了。
看完了王澈的遺書,陸微瀾的第一感覺就是,蔣寧黛的供詞與王澈的遺書差不多,都是為了撇清對方,把罪任攬在自己的身上。
總之吳從已經死了,他們怎麼說都死無對證。
這是陸微瀾辦案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往殺人罪犯身上碰瓷的。
她不免又把目光落在寧王李蘅的身上。
蔣寧黛這一投案,她成為驍王妃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且王澈適時出來給她澄清,她自此就會成為自由身。
如果這個能儘快見到夏扶風就好了,以她的偵察能力,說不定能知道些內情。
李蘅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片刻後道:「皇兄,範靜嫻的案子皇弟也略做了分析。所以覺得王澈的遺書對案件可能會有所幫助。」
原來李蘅一直十分關注範靜嫻的案子,私下也應該會派人查探。所以才會那麼「巧」出現在慈悲寺,出現在王澈投江的地方,此時又出現在興慶宮。
李郴頷首,「有勞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