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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在偏殿用完朝食,重新回到大殿的時候,李郴已經重新在案前坐下。正好小順前來稟報,說邵雲澤求見。
陸微瀾穿著太監服,隨侍在李郴身旁。
邵雲澤進來後,陸微瀾見他眼下依舊一團烏黑,想必這幾日又是旰食宵衣。
「驍王殿下!」他見了禮,就立即道:「就在剛剛,蔣寧黛到大理寺來投案。她說殺了範靜嫻。」
陸微瀾有些詫異,也就是說王澈被京兆府抓了之後,蔣寧黛自己去大理寺投案了?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關係?
李郴示意邵雲澤繼續往下說。
「蔣寧黛在坊門剛開的時候就來大理寺投案,屬下正好當值,她承認自己就是殺害範靜嫻的兇手。她說自己十分想成為您的王妃,但覺得範靜嫻的機率更大,便痛下殺手。範靜嫻死後,受益人是她和蘇怡歡兩人,而蔣家世代書香,即使殺了人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李郴問道:「那蔣寧黛是如何利用吳從殺人的?」
「回殿下的話,蔣寧黛之所以對範靜嫻起了殺心。就是因為在慈悲寺上香的時候認識了為家人點長明燈的吳從。不小心得知了他記恨范家這件事。之後蔣寧黛提供計劃,吳從執行。這是屬下趕來興慶宮之前特意問的。」
可吳從已經死了,蔣寧黛所說的根本無法求證。
「人都殺了,為何又要投案?」李郴問邵雲澤。
「回驍王殿下,蔣寧黛說策劃殺人是一回事,親眼見到殺人又是一回事。自從範靜嫻死後,她日日擔驚,夜夜害怕,總覺得有惡鬼纏身。吳從死後,這種境況愈發嚴重。簡直生不如死。去了一趟慈悲寺後,她便決定說出真相,求一個解脫。而且在投案之前,她留下了請出書,願意從蔣家族譜上除名。且所做之事與蔣家半分關係都沒有。」
「你怎麼看?」李郴突然抬頭看向邵雲澤。
突然被李郴這樣一問,雖然早有準備,但邵雲澤還是有些緊張的拽住了自己的袖口。
「回驍王殿下,屬下以為蔣寧黛的供詞沒有漏洞,殺人動機也成立,但屬下還是會再去查證一番。如今程典正在整理供詞。」
李郴點頭,「你去吧。另外,蔣寧黛的表兄王澈已被京兆府收監,本王會向京兆府出示公文,將兩案並作一案,交由大理寺統一審理。」
邵雲澤應了之後便轉身退下了。
「殿下。昨晚京兆府的人抓王澈是在宵禁之後,而蔣寧黛投案是在今早晨鼓敲過坊門剛剛開啟之後。也就是說兩人明面上應該是不知道對方已經身陷囹圄的。」邵雲澤走後,陸微瀾分析道。
李郴頷首。
這件案子,除了范家,竟又牽出蔣家這樣的世家。
且不說背後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這其中的關係已經錯綜複雜了。
李郴已經收到了范家的來信,算算日子,淮南范家的人應該就快到長安了。他們在信中明確表態,要李郴給范家一個交待。
「如果要挖出真相,這背後的根會何其深。殿下,您可想好了?」陸微瀾問道。
真相和利益,他只能得其一。
然後將目光落在李郴的臉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李郴點了點頭,根本沒給她等待的機會。
他或許喜歡沉默,但從不優柔寡斷。
其實他很剛,甚至在官場中不會轉圜,想必是這樣才會落得一個三立三廢的下場吧。
陸微瀾:「那殿下可否允我見蔣寧黛?」
李郴再次點頭,並把他的令牌交給她,「你拿著我的令牌,讓凌恆與你去。」
陸微瀾接過他的令牌,一時有些愣住了。
來到興慶宮後,她一直都覺得他是個謹慎甚至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