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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堯朝後退了一步,他不自覺地也跟著摸了幾下鼻子,鼻頭有些熱熱的,祁宓指尖帶來的溫熱似乎一直不曾散去。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讓我住哪兒?」祁宓一身舒暢地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要是現在還讓我住外面,晚上我可是會爬窗……」
「等等,難道你就是想等我爬窗?」祁宓恍然大悟,認真考慮一下覺得這主意也不錯,還挺情趣的。
「我沒有……」鍾堯不自在地揉了揉臉,環顧一週,指了指一樓盡頭的一間房。
祁宓假裝沒看到,他觀察著屋裡的氣運流向,指了指二樓的一間房:「你住這間是吧?」
祁宓自顧自指點江山,儼然在自己家:「那我住你旁邊這間吧?」
鍾堯皺了皺眉,第一次見祁宓這人還通情達理的,怎麼短短几天就變了呢?也不是說他不好,就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祁宓可沒打算給他那麼多思考的時間,他朝鐘堯走近了些:「怎麼?又不樂意我住這間?」
祁宓比鍾堯高,一上前就把所有的光線擋了個完全,鍾堯想朝後躲,偏偏後面是個半人高的櫃子,他儘可能後仰,避開祁宓的氣息,點了點頭。
祁宓觀察著他的神色,又朝前貼近了幾分:「不想讓我住這間,那你是想,讓我和你住一間?」
鍾堯一顫,猛地轉頭,正好又對上祁宓調笑的眼睛,他又是猛地一顫,側步從旁邊繞開祁宓:「隨便你,你願意住這間就住這間…」
鍾堯揉了揉耳朵,率先進那間房。
鍾堯的背影像只小兔子,祁宓盯著看了許久,再次環顧別墅,他的心情和剛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所謂來日方長,他似乎能感受到這詞間妙處。
祁宓回味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跟進去。
鍾家有個老傭人,家就住在不遠處的鎮子裡,這些年一直是由她照顧鍾堯的生活,所以即使沒有住人的房間同樣乾淨得一塵不染。
祁宓四處看了看,他不挑,坐在床上顛顛,道:「特別好,我就住這裡。」
鍾堯卻說:「這床還有桌子都舊了。」
祁宓覺得好笑,有這麼嫌棄自己家的嗎?
鍾堯略有些遺憾,他還是忘不了自己精心佈置的花房,可是祁宓看都沒看一眼,「那邊我都給你買了新的。」
「行行行,小房子那邊佈置的東西都搬過來,鍾堯哥哥親自挑的床肯定特別軟和。」
鍾堯抿了抿嘴,轉過身,「這些東西也要找個其他的地方放才行。」
「對了,我一進來就想問,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就這麼堆在這兒?」祁宓上前拿起一個小盒子嗅了嗅,「還都是上品寶物,這麼多,你都從哪兒弄來的?」
「這是…」鍾堯輕聲說。
「什麼?」
鍾堯撇開臉,醞釀了半天才稍提高點聲音道:「這是我們倆的…是宗門那邊送來給我倆的新婚賀儀。」
☆、第五章
鍾家和祁家雖然都是華夏有名的風水大家族,但是仍舊有所不同,不,該說單家在整個風水界都是獨樹一幟的。
尋常風水師都是做凡人生意,點穴旺宅,催官顯貴,添丁生子等等,但鍾家還做宗門生意。鍾家祖上流傳了一套風水秘法,能感知仙門氣運,定宅施法助門派興旺,轉衰為盛。
因此如今叫得上號的修真大宗與鍾家普遍有極好的交際往來,鍾家的婚事他們會來禮一賀也就不難理解了。
雖然沒辦婚禮,但是他們成婚的訊息還是傳得很快,祁宓在來這裡之前也已經收到了不少親戚以及與鍾家交好家族的禮物,他一併收在須彌芥子盒裡帶了過來。
「這些…」祁宓上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