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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嫌這個。」
祁宓躲不開,乾脆一把握住他擋在自己面前的手,鍾堯趕緊掙脫出來,朝後退了一步,祁宓正好繞過他進屋。
他邊朝前走邊說:「你想什麼呢?昨天可有婚書為證,現在在老天眼裡咱倆就是一體的,能保你平安就也能保我平安,你住哪兒我就住哪。」
「不是,我……」鍾堯無法,搖了搖頭讓「一體的」幾個字趕緊從腦中消散,快步跟了上去。
祁宓大步進屋,環顧一圈。
所幸屋內並沒什麼鬼氣,物品擺放也沒有問題,而且儘管還是覺得冷,現在他所感覺到的是一股通體舒暢的清涼感和屋外鬼氣帶來的徹骨寒意完全不同。
祁宓抬頭,凝神屏氣,果然看見屋頂正中央的吊燈上嵌這一塊玉珏。
玉珏靈氣清幽,氣場平穩,緩緩散發的靈力改變了整個屋子的氣運流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等寶物應該是…
「鶴月梅笙。」
祁宓回過頭,鍾堯就在身後,他乾巴巴地又說了一遍:「那是鶴月梅笙。」
鶴月梅笙是有名的仙家寶物,靈澤深厚,各界對這玩意兒都爭先恐後,功效被吹得神乎其神。祁宓從前只見過一次,這會兒在近處感受它的靈力,也體會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奇之處。
他這時才總算舒了一口氣,能用鶴月梅笙鎮宅,說明鍾堯絕不是亂來的人。
不會亂來的鐘堯看了祁宓一眼,又看了看鶴月梅笙,小心問道:「你喜歡的話,我摘下來送給你?」
祁宓:「……」
祁宓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我要是喜歡天上的星星的話,你也摘下來送給我嗎?」
鍾堯遲疑了一下,才懨懨地低下頭:「我摘不到。」
祁宓失笑:「你不會告訴我,你剛剛還考慮了一下?你怎麼……」祁宓認真觀察他的神色,福至心靈:「你不會以為我生氣了吧?」
鍾堯眸子微微顫了下,靜了半晌才輕聲說:「對不起,我這裡是第一次來客人,我…」
鍾堯一直是獨居,和家裡人都鮮少有正兒八經的交際,他只是覺得鬼宅不安全又不吉利,風水師大概都是忌諱的,於是特意找人問了,才把旁邊的花房好好收拾出來,佈置了許久,但是祁宓好像並不高興。
鍾堯也不太懂待客之道,見到祁宓媽媽端著熱氣騰騰的甜點時瞬間就懊惱起來,是不是按常理來說他也應該留在家裡,為祁宓洗手作羹湯?
祁宓對他很好,祁宓父母也對他很好,所以他也想對祁宓好一點。明明自那天回來之後,他著手準備了好久,但似乎一件事都沒做成,鍾堯失望地想,果然還是不行。
與此同時,祁宓也在觀察著鍾堯。
鍾堯的性格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同。
商議婚事那天,他便隱約發覺鍾堯和他說話時有些緊張僵硬還時常出神,只是那幾日太高興他並未細想。
後來祭天那日就更明顯了,除了和父親談及風水時自在一些,整整一天,鍾堯都處在一種難以言明的糾結中。
像一隻離群太久的小動物,瑟瑟發抖地不敢重新接觸族群,總怕做錯什麼。
祁宓倒也沒覺得這樣多不好,他甚至覺得這樣的鐘堯比記憶中的更可愛了。
一看到鍾堯微蹙起眉頭彷彿出神的樣子,他就百爪撓心,忍不住想再逗逗他,甚至想把這人摟緊懷裡好好揉搓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什麼樣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過,鍾堯一直這麼自己擰巴自己怎麼能行?祁宓十分心疼,但他想不出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一來鍾堯是風水界有名的天才,二來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也看得出他父母對他關懷備至,鍾堯對父母也不見牴觸情緒,到底是什麼讓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