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4 頁)
了你眼了?”
他語氣松泛,如聊尋常小事。
藺岐卻久久不能回神。
那冷淡的視線似穿透花瓶,這些時日以來他與奚昭相處時的反常心緒也一一湧起。
不見她時,心底總有念想。
見了她,念想卻不減反增。
面對她,時常如置身高崖,心絃緊繃,唯恐出了什麼差錯。
經她手的尋常小物要仔細儲存,隨口一語也記在心底。
……
樁樁件件浮現腦海,目下,他卻在那件龍骨玉帶鉤上尋著了緣由。
良久,他垂下眼簾。
“道君,”他語氣淡淡,“還有些符書古本尚未整理,弟子先去書房了。”
太崖挑眉:“不出去了?”
藺岐已轉過身,聞言頓步,僅見冷霜似的側臉。
“嗯。”他應道。
奚昭沒過多久就收到了藺岐的回信,說是要處理些古籍,沒法赴約。
另附了些符籙草藥。
起先她沒當回事,紙條子隨意一折就扔在了桌上。
這之後她又寄過兩份信,但都被他以有事為由推拒,又說最近心緒不平,等過段時日再來找她。
兩三回下來,雖然他還是時常送她些符籙丹藥,但奚昭也意識到他在有意迴避她。
這日,她正在讀馭靈的書,秋木急匆匆從外跑進,手裡拎著個白玉壺。
“姑娘!”他臉上盡是笑,“您要的東西我拿來了,要放哪兒啊?”
“給我吧。”奚昭合了書,起身接過東西,“有人問起過這事嗎?”
秋木搖頭:“姑娘放心,是和其他東西一起購置的。採買的夥計我也相熟,何話都沒說。”
“辛苦你跑這一趟。”奚昭給了他一些靈石。
等他走後,她拎著白玉壺回了臥房,好一會兒才出來,直奔寧遠小築。
到寧遠小築後,她本想直接去練功房,卻先見著了太崖。
他和往常一樣躺在藤椅上打瞌睡。但她剛進院子,他便睜了眼。
“奚姑娘,”他懶散起了身,笑看著她,“是來找我那徒弟麼?”
奚昭來回掃了眼院子,含糊答道:“算是——小道長不在嗎?”
“奚姑娘下次若要找他,不妨提前送信。這會兒他正在檢查禁制,估計傍晚才回來。”
傍晚。
也就是說至少還有兩個時辰。
奚昭垂了眼簾,順勢坐在了涼亭下的石桌旁。
“記得道君之前說過,若是有事想請道君幫忙,金銀皆可——不知這事還作不作數?”
太崖在她對面坐下,斟茶。
他並未急著追問要幫什麼忙,而是問:“上次奚姑娘說想學馴蛇的法術,學得如何了?”
“還行。”奚昭道,“依著道君的法子,南北西三處的蛇窩都找著了,也奉了酒。就是東邊怎麼都沒找見。”
也不管她是真做了還是在胡扯,太崖只問:“上次那條不行?”
“那條早跑了,況且找的是蛇窩,又並非是蛇。”奚昭說著,把那帶來的白玉壺放在桌上,“少這一處,酒也沒處用了——不如道君喝?”
話落,她拔開玉壺上的塞子。
頓有清冽酒香溢位。
太崖掃過一眼,道:“寒潭香?”
“自是了,且是上好的寒潭香。”奚昭往他面前的杯盞裡斟了些,又給自個兒倒了杯。
見他不動,她問:“道君不喝?”
太崖眉眼含笑,手卻仍攏在袖裡。
“不知奚姑娘此為何意,這酒得灑在蛇窩跟前,我喝了也無用。”
“怎麼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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