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試三界(第2/3 頁)
,也就是一個冰櫃。我們被擱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的靈魂還附著在屍身上,因為按照中國式死法,人死後三天之內靈魂會不離不棄肉身,七天之內靈魂離開肉身五米左右徘徊,等待死神的到來,七七四十九天之內會有地獄小鬼引路離開肉身,要麼上達天國,要麼被打入地獄。可那段時間離世的人太多了,不僅屍體被迫滯留醫院,就是靈魂也被迫擠在醫院的空中。正因為如此,我和那位女飛行員可以算同歸同歸,不算同房。我倒是想和她同房,可時間地點和情景不適,也就是想想而已。但是就是想想也覺得很美,因為女飛行員個個如花似玉,冰清玉潔,是女中佼佼者,像我這樣的殘廢人(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男人統統算殘廢人,而我又近視和年過花甲,什麼都殘廢了。和女飛行員同房肯定也力不從心了,所以只能是想想而已。)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我的心思和阿Q當年與那尼姑和冉大嫂的關係差不多,只是一種精神生理或者精神生理反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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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故事裡經常出現這兩個字,而且出現這兩個字的時候,作者多半要撒狗糧。),由於是新新冠病毒致死,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死透。我們的身體已經冷卻,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腦電波也已經歸零(腦死亡),可我們的生命還只是窒息。新新冠病毒給人類留有餘地,如有機會和條件,我們會復活。在復活之前,我們這些被宣佈死亡的新新冠遇難者還可以互相交流,當然只能是用新新冠病毒給我們規定的交流方式進行。於是,我和那個壓在我身上的女飛行員交了流起來。
那位處於我的上位的女飛行員正好是俯臥著,而我也恰好是仰臥著。這樣的關係本來不應該出現。這不怪醫院,那幾天醫院太平間的勞動強度太大,那些搬屍工都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地工作,能夠有人來做這個事都不易了,還有什麼工作程式,質量要求也是苛求。而且屍體都是用白色的屍袋裝驗,搬屍工也無從知道這些冷冰冰的死屍是個什麼體位。還有,人都死了,什麼體位都是個死,誰也不在乎的。我們兩開始也沒在意,畢竟有兩層白布遮羞,也不要緊的,人都死了,羞不羞也關係不大的。其實,在上帝和天帝的眼裡,我們都應該是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所以,給死者穿壽衣其實是違背了上意的。但人世間的人大都自以為是,把上意進行無底線的誇張,以此來維護自己的權威性。其實上意大都是道法自然,自然的人是不需要任何裝飾性的身外之物。作為已經被宣佈為不在了的人,世間的任何有關人的所有都是累贅,因為不在了的人除了不在的常態,其他的一切都必須煙消雲散,否則,不在了的人將揹負在的重負去完成不在了的使命,是一種人非的狀態,即將處於一種人和非人或者說物似人非的狀態而飽受煎熬,那種沒有任何支點的懸空無粘著的流民,是三界(天界、人間和陰間)都不關心的萬劫不復悲催。
其實,要說嘛,三界不管不一定是壞事。只要有基本的生活來源,按照現代人的基本生存標準,只要有社保,醫保,有經濟適用房,又不用起早貪黑地上班或者下地幹活,沒人管有什麼不得了。但是,基本生存條件和標準從哪裡來呢?靠國家啊,傻逼!有人氣鼓鼓地說。這樣的問題是問題嗎?在現實生活中,或許還有辦法解決。但是離開了現世,到了離天很遠的地方,離地不近的陰界,離人間近在眼前的三不管的第四界,那樣的基本生存也很難確保。即你聞得到飯香,口水直流,但是,你卻吃不到盡在眼前的秀色可餐的餐。你身邊躺著你的夢中情人,她或者他決定以身相許,但因為不在一個界,空有身體的萌動,卻無法實施具體的程式。你看著遠在天邊的天堂,但你的雙腳被第四界的繩索捆綁著,你寸步難行。你的身下若即若離的閃動著閻王派來的小鬼,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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