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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熟悉的圖示出現前她最後能想得起來的是：&ldo;我到底沒做成餡餅。斯塔索夫得餓肚子

了，我該用什麼來款待他呢？&rdo;

出現在螢幕上的塔姬雅娜是那麼光彩照人，這使她很吃了一驚。塔姬雅娜那雪自的

肌膚散發著青春的朝氣和健康的氣息，眼睛很大，眼神溫柔，神采奕奕，嘴唇濕潤、活

潑，好像隨時準備發出微笑。塔姬雅娜看起來似乎一點兒都不緊張，相反，眼前的一切

只能令自己感到好玩似的。伊拉稍稍鬆了口氣。或許一切順利？

剛開始的頭兩分鐘，是在平靜地交換幾句對話中過去的，主持人在介紹嘉賓，塔姬

雅娜點著頭，和悅地微笑著。隨後他提了個問題，使得伊拉的五臟六腑都提到了嗓子眼

兒。

&ldo;塔姬雅娜&iddot;戈裡格利耶芙娜，您是個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或許您還喜歡閱讀嚴

肅書籍。可您與此同時卻在寫作二流文學。您是不是為了錢而犧牲了自己的趣味了呢？&rdo;

&ldo;親愛的，&rdo;塔姬雅娜笑著回答道，&ldo;文學從來不分什麼等級的，正如鱘魚的新鮮

度不分等級一樣。如果您還記得的話，那麼，沃蘭德早就說過，鱘魚肉只能有一個新鮮

度，這是第一也是最後一個度。文學沒有一等、二等和五等。這或是文學，或不是文學，

如此而已。如果您不明白的話，我可以說得更簡單一些：書或是可讀，或是不可讀。如

果一本書不僅作者自己讀，他的編緝讀，而且，哪怕除此之外還有十個讀者在讀，並從

中得到了快感的話，那就是說，這是本值得一看的書，也是一本值得一寫的書。而如果

書的作者是如此無能、無才，以至於除他本人以外，誰都不讀也不想讀他的書的話，那

我就要舉手了。我會說這的確不是文學。關於其他一切都可以爭論。因此，亞歷山大&iddot;

尤里耶維奇，我們是不是得爭論一番呢？&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伊拉困惑地想道，&ldo;她的表現就像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審問嫌

疑人一樣。她這是怎麼了，忘掉自己是在參與電視節目了嗎？真可怕！&rdo;

&ldo;我們是不會爭論的，&rdo;烏蘭諾夫立刻接上了話茬，&ldo;讓我把我的話重新表述一番

吧。您的書主要被人們在地鐵裡、在路上、在電車上讀，說明人們讀它們是為了消遣，

為了消磨花費在路上的時間，這，難道您就不覺得委屈嗎？&rdo;

&ldo;那您自己在地鐵裡也讀書嗎？&rdo;塔姬雅娜問道。

&ldo;我？&rdo;烏蘭諾夫顯然慌亂了，&ldo;我已經好久不坐地鐵了。&rdo;

&ldo;您有車？&rdo;

&ldo;是的。&rdo;

&ldo;那您是從哪兒得知，一般說旅客讀的是什麼書的呢？&rdo;

&ldo;是人們告訴我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rdo;

&ldo;親愛的，您的輕信是會害了您的。&rdo;塔姬雅娜寬大為懷地說道，&ldo;任何時候不要

相信您沒有親眼見過的事。因為我與您不同，常常坐地鐵，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

旅客們讀的書很雜，其中包括一些很嚴肅的讀物。從教科書到專門參考書，從《聖經》

到《古蘭經》。您是怎麼看的，一位先生，當他得知一個人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