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好的。」柳生掩飾不住崇拜之情,震聲讚揚,「學長掉馬之後我都不太敢說話了。」
【江淇文】
餘也聲音小,江淇文聽見一句「掉馬」,還看見兩人要往屋裡走,終於忍無可忍莽了上去。
「江哥?」
「這麼巧,江同學路過嗎?」餘也盯著他問。
江淇文沒理餘也,一臉慍色逼近柳生的臉,「掉馬?你覺得是他?」
被兇的柳生沒說話,以一種複雜的眼神定定地盯著他。
「我們剛在說我的書。」餘也反而大大方方地將書遞過去,「不妨,你的朋友,自然會有分寸。」
江淇文只覺茶香四溢,彰顯大度的同時順便還給自己上了個條子。徹底被打了個莫名其妙的岔,他只能不爽地接過來看了一眼,也驚了一下。
不過片刻,驚訝就變成了質疑。
一圈兒不說暗話,江淇文皺眉道:「這是你寫的?我怎麼記得也矣老師前幾個月去世了。」
這麼多破綻也敢出來豪橫?他幾乎就要冷笑出來,卻聽餘也說:
「出書時出版社不和未成年簽合同,就借了老人的證件,去世後不知怎麼突然傳開了——所以打算換個筆名了。」餘也深藏功與名地頷首,「還請不要外傳。」
江淇文將信將疑。
「就沒有闢謠的材料?」柳生倒是深信不疑,又去和餘也寒暄,「這也太烏龍了,你是現實版丹尼卡嗎?」
「你指約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餘也問,想儘快分開兩人,「我正好有這本書,要不上去聊?」
「『證明他陣亡的材料像蟲卵一樣迅速繁殖,無可爭辯地相互證實。』」江淇文也不是吃素的,知道這本是黑色幽默的鼻祖。他咬牙道,語速快得不太自然,「你應該找的是這句話,上去就不必了,太打擾你們了。」
大概意思就是那個的獨裁軍規囂張到離譜,丹尼卡醫生被誤判死亡,卻被勒令不準出現在公眾視野,被迫陣亡。
「下下學期學的東西,你倒是熟練。」餘也說,「不過研究生大部分都是一人寢的,不打擾。」
一人寢,那就更不行了!
江淇文失去耐心,也想儘快分開兩人。他抓住柳生的手腕把他往自己這邊帶,「美學鑑賞課要交作業,我要帶他走。」
柳生歪頭,「啊?」
「我室友是那節課助教,」餘也真誠地提醒,「說這節課作業已經結束了啊。」
江淇文索性開始擺爛,轉向柳生,「我有話對你說,你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柳生眨了眨眼。
「理由呢?我們興致盎然,正打算進一步的學術探討,」餘也不疾不徐,「你的理由呢?」
火藥味兒十足。
柳生覺得這場面過於經典,竟生出一絲事不關己的好笑。他期待起江淇文的理由。
只聽江淇文決然道:「我想你了。」
柳生的笑容突然消失。
「理由就是,我想你了。」
柳生被當人面說了肉麻話,呆若木雞。他怎麼也沒想到直男江哥會說這種話,一時有些割裂,不過那瞬間羞紅的臉倒是實打實的。
「不是……剛見過面嘛。」他囁嚅道。
餘也看柳生的反應,挑了挑眉。
雖然這位江同學一看就不是圈裡人,但如果柳生執念在他,他那些社交技巧也都是徒勞。不過……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江淇文一眼,轉了轉眼珠,坦然笑了一下。
「同學好雅緻。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欸?學長……」柳生向餘也的背影伸了伸手。
江淇文抓住他另一隻不老實的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