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2/3 頁)
,這時早已將神色收斂,一家上下,對昌邑縣主見禮。
洛神愛將祖母託自己送來的禮物都教人搬了過來,笑道:“我祖母上回歸家,一直跟我說,貴府二娘子松蘭之性,將我比下去了,讓我也知曉近朱者赤的道理,多多與娘子結交。我祖母邀請娘子,後日上眾芳園賞梅,雪後賞梅最是相宜了,這是拜帖,請二娘子務必撥冗賞光,勿失信約。”
她恭恭敬敬地將拜帖遞上。
師遠道眸光略浮驚異,雖讓人接下了拜帖,也與昌邑縣主寒暄了幾句,但心下始終納罕。
那孽障,不過讓大長公主看了一眼,大長公主莫非眼拙,能看出她身上什麼“如松如蘭”的性子,定是這畜牲慣於偽裝,將大長公主也矇騙了的緣故。
只是這拜帖已接,後日就要安排師暄妍上眾芳園,眼下,如何能打得胎?
“請柬一定送到,”江夫人站出來,溫笑道,“不過小女自從離宮歸來,身子便有些不適,也許是近來春寒,她還未能適應長安氣候。”
洛神愛“啊”一聲,貝齒輕排素練,口吻幾分遺憾:“那真是不巧了。不過,我先前也是病了一場,才沒能參加表叔的冠禮,但等我服用了幾貼華太醫開的藥,這就好轉了,我今日便把那方子送來,待二娘子病體痊癒,神愛仍舊在眾芳園等她,不見不散。”
昌邑縣主雖外表看上去隨和溫婉,但字字句句,都含有不容拒絕之意,教人難辦了。
告辭之後,洛神愛撐起猩紅竹骨傘,邁步走入風雪裡,那道身影繞過竹影下雕鏤墨龍盤螭的影壁,消失在了府門口,步向了洛家的車馬。
江夫人望著手裡的拜帖,眼下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那位大長公主,是個快人快語、嫉惡如仇之人,若一再拂逆大長公主的心意,只怕是禍非福。
一籌莫展之際,師遠道冷冷道:“那孽障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迷惑了長公主法眼,竟教她誆騙了長公主,連昌邑縣主都親自前來了。”
林夫人尖酸道:“真叫這小蹄子得了勢,她勢必猖狂,騎到我們頭上來了,難道她鬧出這麼大的醜事,還懷著那珠胎,就一點懲處也不受?”
這也不是,那也不行,難道還要留著那孽女,把那生父不詳的孽種生下來不成?
這一言戳中了師遠道痛腳:“絕無可能。”
他下定了主意,轉身對江夫人道:“那逆女幹出這樣的醜事,已不宜留在家中,師家在長安清遠坊尚有別業,名君子小築,你把那逆女送到君子小築去住,著人把她看管起來,不許一隻蒼蠅飛入,另外,著醫工為她看診,尋一個好時機,找個下胎藥,把她的孩子打了。”
江夫人與夫君心有靈犀:“對外,則宣稱般般病了,她天生體弱,十多年寄養在外,不適應長安的水土?”
師遠道頷首:“正是。”
既然眼下打胎是打不得,那便不如讓那逆女再被大長公主相看一次。
左右胎兒才兩月有餘,還未曾顯懷,從外看,並不可見一絲破綻。
這一次,若讓她搞砸了,齊宣大長公主從此不提媒妁之事,將她丟如棄子自是最好,屆時,侯府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了她的胎,必能瞞天過海。
她若熬不住,就宣稱她病故,她若熬下來了,便把她發落到西郊莊子上,一輩子不得踏入長安一步。
“芙兒,”江夫人來到兀自因為“李代桃僵”而怔怔出神的江晚芙身旁,攜了她柔荑,輕聲道,“你可願,過繼入我名下?以後,你便是我的親女兒。”
做侯府嫡女江晚芙自是願意,可倘若,他們一定要讓她去替代師暄妍,嫁給襄王呢?
她從小就是師暄妍的替代品,作撫慰侯夫人思女心切之用,如今長大了,還要做她的附庸,去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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