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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樹木比老白都熟。言是非不在,若迎夏只能和老白聊天,老白呢,也樂得挖些八卦。當然若迎夏的一面之詞是很有傾向性的,於是老白私底下又從言府下人那兒打聽了些小道訊息,三問五問的,總算把這段桃花孽給摸清了。
原來兩年前言是非在接一樁生意時在若府和若迎夏相識,那時候小姑娘已經長開了,雖不如現在嬌艷動人卻也別有番青澀味道,言是非那會兒二十四,正值血氣方剛‐‐當然,這會兒也沒成熟多少,和那小姑娘很是曖昧了些時日,還說將來要娶人家。當然這裡面更多的是玩笑和戲謔的成分,畢竟這麼嫩的小丫頭言是非也不會實實在在伸魔爪的。無奈人家小姑娘當了真,言是非走後不久小姑娘就不知道怎麼摸來了言府,言是非沒轍,留若迎夏住了小半月,後來小姑娘家長找來,和言是非很是義正嚴詞的交涉一番,言是非巴不得趕緊把姑奶奶送走,態度那叫一個誠懇。就這麼的,若迎夏被弄回了家,之後經常給言是非寫信,也言是非卻很少回。積攢得差不多了,偶爾禮貌回一封,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這會兒若迎夏是給家裡逼急了,才連夜出逃,老白看她這架勢,此回是非嫁不可了。
相處幾天下來,老白髮現若迎夏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年紀不大,偶爾也耍些孩子脾氣,可有時候卻又並不幼稚,很多事情也想得很深很遠,比老白有過之而無不及。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若迎夏身上卻奇異的和諧。受言是非影響,老白看人也先看眼,而若迎夏的眸子,讓老白想起無比晴朗的夜晚,天上那顆顆繁星。很美,某個瞬間,幾乎讓人眩目。
若迎夏最喜歡纏著老白講故事,尤其是江湖趣事,弄得老白一度以為自己該改行說書。和這小妮子一起,老白一天說的話比平時一個月說的還多。
小妮子很喜歡老白,最愛說的一句話是你真好看。偶爾興致高了,膽子壯了,還會上手摸摸老白的臉蛋兒,說和家裡的水豆腐一樣細滑。對於如此形象的類比,老白哭笑不得。
一個月後,言是非歸來。看見若迎夏沒有任何意外,估計早就得到訊息了。長嘆口氣後,不顧若迎夏的不滿拉著老白就出府喝酒,若迎夏要跟著,言是非則立刻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姑娘家去什麼酒館!若迎夏就扁扁嘴,沒動靜了。
之後一整晚,老白只需要貢獻耳朵。末了他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這言氏夫妻‐‐如果算夫妻的話,一個愛嘮叨讓別人聽,一個愛聽別人嘮叨。呵,還有比這更般配的麼。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言是非也嘮叨累了,老白才道:&ldo;若迎夏這麼標緻的姑娘,性子也挺可愛,多少人想娶都娶不到,你還挑什麼呢。&rdo;
&ldo;可我確實不想成親,這以後拖家帶口還怎麼擱江湖上混。&rdo;言是非重重的嘆口氣。
老白受不了的翻翻白眼:&ldo;合著行走江湖就不用娶妻生子了?那最後江湖上還不都剩老頭子了。&rdo;
&ldo;不是,我做這生意你也知道,看著朋友多也風光,可誰又知道不會結下仇家,惹了門派呢,找個媳婦再生個兒子,得,光操心玩兒了。&rdo;言是非雖然語氣吊兒郎當,可眼裡的認真卻實實在在,老白明白,他是真的在考慮這些了。
&ldo;可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啊,難不成你想讓言家香火斷在你手裡?&rdo;老白語重心長。
言是非一腦門子愁緒,貌似掙扎良久,最後實話實說:&ldo;香火是要續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do;
&ldo;你都二十六了。&rdo;老白提醒自己的友人。
&ldo;你還三十了呢。&rdo;言是非想也沒想。
老白沉默。言是非才意識到自己話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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