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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景帝剛才的遊刃有餘, 剛才的肆意妄為, 剛才的朕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衛衍你不願意又能奈朕如何等等思索,種種強硬,色色嗤笑,通通在剎那間碎裂在地。
「哪裡疼?」
景帝小心地離開衛衍的身體,將他放置在毯子上,仔細檢查。第一步當然是確定一下,是不是剛才的肆意折騰傷到了他。
雖然事前做足了準備,雖然剛才他的動作並沒有很粗暴,雖然衛衍的身體應該已經習慣了這事,但是剛才衛衍在整個過程中一直很緊張,身體也繃得很緊,受傷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不過景帝仔細檢查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到底哪裡疼?敢騙朕,朕待會兒讓你哭個夠。」景帝跪在衛衍的身前,用力瞪著那個眼睛裡面霧氣濛濛的大笨蛋,惡狠狠地發問。
看來衛衍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欺君來逃避懲罰。
「疼。」紅著眼眶的大笨蛋,並沒有被他的兇惡氣勢嚇倒,依然用似哭非哭的表情看著他,再次小聲地訴說他疼,卻又說不清他到底哪裡疼。
「是不是傷口疼?別動,讓朕瞧瞧。」兩人對視了片刻,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景帝無奈地低頭認輸,衛衍這個笨蛋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疼,景帝只能自力更生去判斷他疼痛的根源。
衛衍的腹上有一條大約三寸來長的舊傷疤,那是當日他護駕時留下的功勳證明,經過近半年的休養,已經癒合成了一道斑駁的傷痕,不過景帝直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那裡血肉模糊傷口猙獰的模樣,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他的舊傷突然發作了,才會覺得疼?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這傷口以前從來沒發作過,怎麼可能今日突然發作了?但是在笨蛋的身上,顯然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景帝伸出手去,用指尖輕輕拂過衛衍腹上的疤痕,他的力道非常輕柔,動作更是小心翼翼,神情亦是鄭重無比,彷彿在碰觸世所罕見的珍品,不敢稍有分神,就怕一不小心,就傷著了他,碰疼了他,摸了一會兒,他才問道:「莫不是這裡疼?」
這麼問的時候,他仔細觀察衛衍的表情。
衛衍並沒有因為他手指的碰觸,流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顯然並不是這條傷疤在作疼。
「到底哪裡疼?敢騙朕,看朕待會兒怎麼收拾你!」不是這裡疼,也不是那裡疼,衛衍到底是哪裡疼?景帝心裡更加擔心,不過話依然說得很是強硬。
「陛下……疼……」衛衍搖了搖頭,試圖坐起來,但是他沒能如願,皇帝用手掌按住了他,不讓他起來。
他覺得很疼,卻說不出來到底哪裡疼,好像渾身上下都在疼,仔細辨別,卻又說不清楚具體是哪裡疼。
明明所有的動作都是熟悉的,明明身體早就習慣了承受皇帝的做派,忍耐皇帝的惡劣,為什麼腦子裡面還會感受得到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皇帝用冷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注視著他,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皇帝在用撫弄物品般的手法撫弄他的身體,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皇帝命令他擺出來的姿勢,讓他徹底明白自己不過是皇帝用來洩火的器具?
這種事情不是一開始就很清楚明瞭嗎?為什麼那時候只是感覺到冷,而現在卻是透徹心扉無法忍耐的疼。
「朕知道你哪裡疼了,放心,很快就不疼了。朕在治療這種疼痛方面的本事,連太醫都要甘拜下風的。」景帝笑得居心不良起來,按著衛衍不讓他起身,很有自信地放出話來。
「陛下……疼……」哪怕皇帝賜予了他早就在渴求的恩澤,也減少不了那些徹骨的疼痛,衛衍忍耐不住,繼續開口訴說。
「好了,好了,朕敗給你了。」景帝被衛衍三番五次喚「疼」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