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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苗苗門口,本來想伸手敲門的,手剛捱到門又縮了回去,頓了頓,嶽峰把耳朵往門上貼了過去。
果然沒聽錯,苗苗在哭,壓抑的極其傷心的聲音,嶽峰難受到不行,在門口站了會,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苗苗過來開門,臉上全是淚,看著嶽峰一聲不吭,嶽峰從口袋裡掏出面澆,抽了一張給她,苗苗不接,還是看他,嶽峰沒辦法,問她:“好好的哭什麼呢?”
這一問苗苗就忍不住了,忽然撲到他懷裡大哭起來,嶽峰愣了一下,猶豫再三,還是摟著她了,輕聲安慰她:“苗苗你別哭啊,有什麼事好好說。”
正說著呢,旁邊門響,毛哥端著腳盆出來了,估摸著是要去水房倒水,看到這一幕,冷笑了一下,轉身又回房了,門狠命一關,發出巨大的聲響,嶽峰覺得那門跟直直拍在自己腦門上一樣。
他把苗苗拉進屋坐下,給她倒了杯水,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些了才跟她說:“你出走之後,你媽媽打過電話給我,你家裡特別著急。你爸也在古城出差,地址報給我了,離著很近。待會我送你過去,你要願意呢,就跟你爸一道住。你要不願意,你爸同意的話,見完了你還回來,行嗎?”
苗苗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盯著水杯裡一漾一漾的水面發愣,頓了頓問他:“嶽峰,你是不是變心了?”
這話問的嶽峰無比憋屈,這怎麼能叫變心呢,他有點火,真想說我是交了新的女朋友,但那是在你結婚之後吧,於情於理這都不叫變心。
但苗苗情緒不對,又哭的厲害,他沒法說,而且跟苗苗走到這一步,由始至終他覺得自己是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的。
苗苗擦了擦眼淚,勉強笑了笑:“我結了婚之後一點都不開心,真奇怪中國以前盲婚啞嫁的,有沒有感情都湊和著過一輩子了,我就是湊合不了。我結婚第二天就想離婚,每個人都跟我說不行,說我任性,想一出是一出,說結了婚就不一樣了,離了婚的女人就不好嫁了,每個人都反對,但是我就是跑出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嶽峰沒吭聲,苗苗咬了咬嘴唇,繼續說下去:“因為我總覺得我還有你,就算每個人都覺得我任性,你不會這麼說我的。每個人都指責我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會問我‘幸福嗎,開心嗎,不幸福就離’的那一個,心裡面,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後的依靠了。但是剛剛,你那麼說我,跟我任何一個朋友的口吻都沒有兩樣,我突然覺得你挺陌生的。分手的時候,我沒覺得失去你;結婚的時候,也沒覺得,但是剛剛,突然就覺得失去你了,特別害怕……特別傷心。”
氣氛有些太沉悶了,嶽峰故作輕鬆的笑笑:“苗苗,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任何時候,自己站起來,才站的住,你明白嗎?”
苗苗盯著他看:“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你以前說,哪怕我不會走路,背也會揹著我一起走,你記得嗎?”
嶽峰不說話了。
他不否認,他的確這麼說過,說的時候也並非虛情假意,但為什麼現在這話聽起來,這麼陌生呢?苗苗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變了,但這變化是什麼時候、怎樣發生的,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苗苗把杯子輕輕放到邊上,她走到嶽峰面前,慢慢跪□子,像以前無數次親暱時一樣,把下巴擱到他的膝蓋上,語氣前所未有的誠懇:“嶽峰,咱們重新來過行嗎?”
“我知道我做錯了,輕率的結婚可能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但是有些時候,走了岔路你才知道珍惜和改過,我覺得我一夜之間就想明白很多事情,以前我也有不對,總想讓你聽我的,不跟你談就幫你定好工作,用分手威脅你去上班,現在想想,覺得也挺好笑的,跟個指手畫腳一不滿意就嗷嗷哭的小孩兒一樣。”
“我想趁還沒錯的太遠的時候跑回來,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