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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有的是真的吵了場架就散了,後面想挽回都來不及。你男朋友很不錯。」
小菲:「那就說明那些男人不值得。還好我們單位的男人都不錯。」
薄談聽得心不在焉。
晚上,薄談回了趟薄家。
今晚是一頓家宴。
他到的時候薄諺已經到了,沒正形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二哥。」薄諺抬頭打了聲招呼。
薄談在旁邊坐下:「大哥還沒到?」
薄諺:「說是快了。」
「你還和她在一起?」薄談問。
薄諺笑了笑:「二哥,我又沒強迫別人。這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
薄松和薄杉從樓上下來。薄杉看見薄談,說:「薄談,有段時間沒見了啊。」
薄談叫了聲「二叔」。
薄松:「別說你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他了。」
薄談扯了扯嘴角:「您見我也沒什麼好事。」
「二哥說得對。」薄諺看向薄杉,「您見我也沒什麼好事。」
薄杉沒好氣:「那塊地皮你弄下來了沒有?」
薄諺不耐煩地敷衍:「快了快了。為了這事,我這幾天喝了不少酒。」
薄杉這才稍稍滿意。
薄松看著薄談:「姜妤有什麼不好。」
薄談:「沒影了的事就別說了。」·
薄松一直有意撮合薄談和姜妤。
但自從初八那晚姜妤遇到顧含青和薄談後,薄松再叫姜妤來薄家,姜妤就不來了。
薄鬆氣得不輕,卻又拿薄談沒辦法,就像薄談當年本科畢業後去英國一樣。
這麼多年過去,薄松已經接受了薄談不按自己規劃的路去搞科研,家裡出個搞科研至少名聲上好一點。
他一直就管不了薄談,也不能理直氣壯地管。
又過了十幾分鐘,薄詔才到。
薄談問:「大嫂呢?」
薄詔:「有事。」
薄詔在前年結的婚,也是早早定下的聯姻,到了年紀就把婚結了,兩家綁得更深,但兩人婚後各過各的。
人都到齊,就開始吃飯了。
每對父子之間,除了生意上的事似乎沒別的可聊。
薄談沒什麼胃口,動了幾下就放下了筷子,心慵意懶地聽著他們聊天,聊來聊去都是那點東西。
至於別的呢,他的父母當年就是貌合神離,他二叔情婦不斷,大哥的婚姻只有利益,堂弟流連歡場。
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他們薄家的人聚在一起,空氣裡都是腐朽枯寂的氣息,侵蝕著頹敗的靈魂,都會化作齏粉。
吃完一頓像例行公事的飯,他們就散了。
薄談坐上車,周師傅問他去哪裡,是不是還去老太太那裡。
看了看車窗外濃重的夜色,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像去哪裡心裡都是空闊蕭疏的。
周師傅以為他沒聽到,又回頭叫了他一聲:「薄談?」
話音落下後,車裡安靜了幾秒。
接著,薄談乾澀地開口:「我不知道。」
這一刻,他終於承認,她離開他後過得很好,但是他過得一點也不好。
「顧小姐真的很好。」這些天周師傅都看在眼裡。
薄談「嗯」了一聲。
周師傅:「薄談,我想多說兩句,不要嫌我話多。」
薄談笑了笑:「怎麼會。周師傅,你說。」
周師傅:「我到現在都記得當年那個早上我送顧小姐離開,她坐在後面悄悄掉眼淚、不想我看到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
薄談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