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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灼淡笑著,王秀才亦是感到自己逾矩了,便訥訥點頭,起身讓開,柳灼正要喂水給洛敏,怎料洛敏在這時睜開了雙眼,柳灼嚇了一跳,手上一顫,青瓷水杯落到船板上,“骨碌”幾下滾到了秀才腳邊。
秀才驚訝,直問:“怎麼了?”
柳灼暗暗咬牙,生怕事情敗露,那樣不止會壞了大事,更會讓王公子對自己存有別樣眼色來看待。
“沒事,可能是這幾日忙著照顧她,有些疲憊。”說著,她素手輕按額頭。
秀才瞭然,隨後提議:“既然柳灼姑娘為此勞心傷神,不如我今日留下,倒也能為你分擔一二。”
一聽他要留下,柳灼本該高興,可有顧慮在身,她即刻慌了神,忙推辭:“不敢勞煩公子,我休息片刻便會沒事,公子還是趕緊請回吧,免得傳染給你,又將難以施展抱負了。”
秀才此刻哪有心思“施展抱負”,他的“抱負”早就付諸於流水,他自問才華橫溢,可惜命運坎坷,老天不公,官場黑暗,即便他十年寒窗苦讀,也拼不過人家一擲千金!
如今,他只想眼前的女子能夠好起來……
柳灼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禁冷汗直流,而偏偏在這時,忽然甦醒又忽然昏迷的洛敏真的醒了過來,她目中空洞,卻在拼命尋找聚光,又幹又啞的嗓音更教秀才心旌搖動,好好一個美嬌娘,如今卻成了病西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他還在等我……還在等我……我要離開這裡……”
這回秀才聽得很清楚,她說得一口北音,可他記得柳灼姑娘是揚州人,十歲時才被賣到南京,為何柳灼姑娘的同鄉出口是北音,難道她從小在北方長大?
秀才兀自猜測著,柳灼已是惶恐至極,只怕王秀才再逗留下去,事情就要穿幫了!
“王公子……”
“柳灼姑娘。”王秀才忽然想到一事,喊了柳灼,柳灼心神一顫,只“啊”了一聲,秀才又道:“你說她是遭負心漢拋棄才來投靠你,昨日落水又似乎是在尋短見,可為何今日卻聽她說不想死?”
柳灼微微張嘴,勉強笑道:“哦,許是她過了一夜想開了,她前面出了一身汗,想必都溼透了,我替她換件衣裳,煩請公子出去坐等片刻。”
柳灼在洛敏徹底清醒前急中生智,秀才不再多問,轉身走了出去,撩開珠簾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待人離開,柳灼稍微舒了一口氣,旋即又提高警惕,走到床榻邊,洛敏正好悠悠轉醒,不久便看清了柳灼,張口道:“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柳灼哪裡管她苦苦哀求,低聲警告她:“如今我們的人已經順利混入康熙行宮,你若是敢耍花招,我便即刻放出風聲,取他狗命!”
洛敏細細咀嚼她的話,依稀想起在她昏迷的時候,似乎迷迷糊糊聽到柳灼正和一個男人在說話,她之所以警告她,或許是為了顧全那個男人在場。
思及此,她在心中又做出一番打算,一個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或許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
洛敏點了點頭,柳灼受到保證,這才給她擦身換衣。
過得片刻,柳灼重新回到外間,卻已不見王秀才身影,心想他可能已經離開,不覺心頭竊喜,於是轉去修復她的月琴。只是才修了一半,又聽到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逼近船艙,柳灼大驚,即刻放下月琴,剛要拽著洛敏離開,卻被人堵了一道。
“柳灼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來人原來還是那王秀才!
柳灼歇了一口氣,回道:“我聽郎中說,這病中之人需要多吸取天地精華之氣,才能養精蓄銳,早日病癒,王公子怎又回來了?”
“哦,我去城中買了一些蜜柑,最能給病人生津解渴。”說著,王秀才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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