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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不會。”葉長風微微一笑。他早已想清局勢,自已固然不能看別人殺了端王,壞了國之棟樑,卻也犯不著替端王剪除異已,反叫端王權力坐大。
最合宜之計,還是保持均衡,要他們兩方牽制,誰也不能為所欲為。
唐悅倒也不覺奇怪。他心道,端王是你仇敵,你自然不想他將我抓住,現在看來,你只有和我作一路了。
雖明知只是權宜之計,事情一過葉長風仍要追拿自已歸案,唐悅的唇角還是微微挑起,勾起一個動人的笑容:“能蒙知府大人賞識,草民我真是三生有幸。”
“罷了。”葉長風清楚覺察到唐悅胸膛上傳來低笑的震動,一時也不由莞爾,將敵意消掉大半,“你若只是草民,天下就沒有刁民了……我只望你下次再逃獄時,瞧準時機,別選這種又冷又溼的鬼天氣行事。”
“你冷麼?”唐悅驚訝道,隨即想起葉長風全無內力,不比自已功力深厚寒暑不侵,初春深夜寒氣逼人,山野又兼淫雨,自然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住。
猶豫了一下,唐悅回看身後樹木黑壓壓寂沉沉的一片,別說人,連鬼影也沒一個,想來追捕的人已經跟丟了。當下腳步微錯,換了方向,改向山壁間的石洞迅捷掠去,口中卻若無其事笑道,“都說偷雨偷風不偷雪,越是雨夜,我們這些人才越好行事,你這玉階華堂的貴胄如何曉得……”
唐悅輕功天下有數,雖抱了個人,仍輕飄飄如羽舞雪沾,毫不費力,不多一時已進了山洞。 洞不算大,卻頗有幾個轉彎,唐悅抱著葉長風向裡走,終於尋了個妥貼避風、乾燥溫暖之處,才安心將懷中人放下地。誰知葉長風藥性沒過,肢體綿軟連坐都坐不端正,唐悅只得先靠壁坐下,摟過葉長風,讓他斜枕住自已的肩頭,動作間觸到葉長風裸露在衣外的肌膚,果然是其冷如冰,摸上去就象生鐵一般,寒意直沁到心裡。
想到替他驅寒的法子,唐悅不覺遲疑,行動一緩,葉長風立即覺察出來,低聲道:“不要生火,黑夜裡火光傳得遠。就將我放在一邊好了,這點小雨,也淋不死我,我哪就這樣嬌貴的。”
被他一說,唐悅反倒決心已定,正色道:“葉長風,是我令你中計無力,又是我將你劫出,你的安危,我自當要負責——我名聲不好,又非禮過你,如果我說,現在只是想助你,你信是不信?”
葉長風呆了一呆,多少也能猜出唐悅要做什麼,吶吶道:“你既說了,我便信……不過,不用如此麻煩罷,我自已就可以……”
一根食指壓在葉長風的唇上,及時阻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話。唐悅的聲音裡帶了絲笑意:“別出聲,就這樣罷。”
手腕輕轉,解慣美人衣帶的指端三兩下便將葉長風的外衫除去,再一摸內衣,溼得似能隨手擰下水,不由一嘆:“多有得罪。”說完,將上下小衣也一併脫去。
13
葉長風昏昏沉沉地臥著,似夢似醒。他的溼衣都已解了,扔在一側,唐悅甚至還擰乾條汗巾,替他粗略擦去全身的水漬,肌膚如此接近,要不觸碰到也是不可能,然而唐悅果真如他所說,再不輕薄,一雙手規規矩矩,反倒略顯出僵硬。
這生平採花無數,偷香第一的大盜此刻突然轉性,倒也算得江湖奇事一樁,只不過說出去,十人中只怕倒有九人不會相信。
葉長風身在局中,對情愛之事向來又不大在意,除了尷尬外,反而沒覺出唐悅此舉有多異樣。
真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
唐悅暗自嘆息,將葉長風掩在懷裡。身側這具軀體骨肉勻停,肌膚滑膩,又近在嘴邊,以他原本的性情,定不會白白放過,然而此時觸到這冰冷輕顫的肢體,心中第一升起的反是隱隱的憂慮,這樣單薄的身子,本該錦衣玉被養尊處優,不知會不會被雨淋出病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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