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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門口傳來敲門聲。

範德姆說：&ldo;這是什麼?&rdo;

&ldo;是門……&rdo;

&ldo;是，我知道，你在等人嗎?或者什麼東西?&rdo;

&ldo;不，當然沒有，差不多是我該出發的時間了。&rdo;

範德姆皺起眉頭。他內心的警鈴響了起來。&ldo;我覺得不妙。別去應門。&rdo;

&ldo;好的。&rdo;艾琳說。接著她又改變了主意。&ldo;我必須去，可能是我父親，或者是他的訊息。&rdo;

&ldo;好吧，去應門吧。&rdo;

艾琳走出起居室。範德姆坐在那裡聽著。敲門聲又響起來了。她開啟了門。

範德姆聽見她說：&ldo;阿歷克斯!&rdo;

範德姆低聲道：&ldo;上帝啊!&rdo;

他聽見沃爾夫說：&ldo;你都準備好了。真讓人高興!&rdo;那是一種低沉、自信的嗓音，說著拖慢腔調的英語，只有一點點微弱的口音，分辨不出來自哪裡。

艾琳說：&ldo;應該的……&rdo;

&ldo;我知道。我能進來嗎?&rdo;

範德姆跳到沙發背後，躺在後面的地板上。

艾琳說：&ldo;當然……&rdo;

沃爾夫的聲音更近了。&ldo;我親愛的，你今晚看起來真精緻。&rdo;

範德姆想：油嘴滑舌的混蛋。

大門被砰地關上。

沃爾夫說：&ldo;這邊?&rdo;

&ldo;呃，是的……&rdo;

範德姆聽見他們倆進了房間。沃爾夫說：&ldo;真是間可愛的公寓!米基斯&iddot;亞裡士都卜勒斯付你的薪水一定很不少。&rdo;

&ldo;哦，我不是一直在那裡工作。他是個遠親，家裡人嘛，我來幫忙。&rdo;

&ldo;叔父。他一定是你叔父。&rdo;

&ldo;噢……叔祖父，遠房表親之類的。他圖簡單就叫我侄女。&rdo;

&ldo;對了，這是給你的。&rdo;

&ldo;哦，鮮花，謝謝你。&rdo;

範德姆想：去他的。

沃爾夫說：&ldo;我能坐下嗎?&rdo;

&ldo;當然。&rdo;

沃爾夫降低重心坐下來時，範德姆感覺沙發移動了一下。沃爾夫是個大塊頭。範德姆想起和他在巷子裡搏鬥的情景。他還想起了那把刀，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他想：我能做點什麼?

他可以現在對沃爾夫發動突襲。間諜就在這裡，幾乎可以算是在他手心裡。他們個頭差不多，勢均力敵‐‐除了那把刀。沃爾夫那晚和索尼婭吃飯時帶著那把刀，所以他應該去哪裡都會帶著刀，現在也帶著。

如果他們打鬥，沃爾夫有刀子的優勢，沃爾夫會獲勝。這在巷子裡已經發生過一次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想：我怎麼沒把槍帶上?

如果他們打鬥，沃爾夫獲勝了，會發生什麼?在艾琳的公寓裡看見範德姆，沃爾夫會明白她一直是在給他設陷阱。他會對她做什麼?在伊斯坦堡，相似的情況下，他割斷了那個女孩的喉嚨。

範德姆眨眨眼，想擺脫那令人不快的畫面。

沃爾夫說：&ldo;我看在我來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