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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跪了下來。
皇帝不解道:“你這又是幹什麼?”
“陛下,臣所言絕無半句虛言,那裡的百姓沒有一個不是將朱雲當做天子的,在民間,甚至流傳著這樣的歌謠。齊國候,穿褲衩,要哭哭,求抱抱。三歲孩童真可笑,上朝還需將軍扶,不如早日回建康,自此諸侯改姓朱。”苣適將身體跪直,一字一頓道。
朱國公氣得額頭青筋爆出,七十幾的了,差點兩眼一黑,栽倒了過去,瞠目結舌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皇帝見他如此激動,著實忍不住道:“朱國公稍安勿躁,要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且聽聽眾愛卿的說法。”
在眾人眼中,陳鹹一直都是朱家的人,今日卻未見他說上只言半語,不由有些詫異,在人群中找了去,卻發現竟沒他的身影。
皇帝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道:“陳鹹今日怎麼沒有來上朝?”
眾大臣四目相對後,皆搖了搖頭,卻將視線望向了劉彧,皇帝追問道:“怎麼回事?”
劉彧這才走出佇列,行禮道:“父皇,昨日兒臣值守。抓到了一個行蹤鬼祟之人,企圖接近苣適苣大人。兒臣帶人抓住一看。竟是陳鹹陳大人,就將他帶進了司刑寺。”
“你膽子倒是不小啊!”皇帝皺了皺眉。十分吃驚道,“御史中丞你都敢抓。”
皇帝這話一出,四下皆靜,原本以為皇帝聽了劉彧的話,會對朱家謀逆之事不再懷疑,可是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責罵劉彧。
周朗立即上前道:“陛下,陳鹹夜伏城門,其心可見。大皇子生性聰穎,將他帶入司刑寺,也是合情合理啊。”
“是啊,臣以為眼下最要緊的事,就是趕緊派兵到齊國,捉拿朱雲啊,以免事態惡化,到時候無法收拾。”景旡也跟著出列道。
中書監程令按耐不住道:“齊國大都和建康相隔十三座城池,這訊息傳到陛下耳中。怕是有所變動吧?如果齊國真的政權動盪,百姓歸附朱雲,偌大的齊國還能將這訊息鎖起來不成?只怕早就不脛而走了吧?”
“程大人此言差欸,等訊息傳到建康。只怕是朱雲奪權的野心已經到了人皆可知的地步了,到了那時,在場的大臣誰還有這個心思在這裡做口舌之辯?”周朗不甘示弱地回道。
皇帝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說。說的不可開交,便將視線望向了今日幾個未曾開口的人身上。心裡尋思,這朱家既然投靠了東宮。為何子順不做辯護?難不成是見朱家大難臨頭,不想惹上麻煩?可是柳公今日是怎麼了,什麼事都要插一嘴的他,竟然一言不發地觀戰?
見周朗和程令沒完沒了地互相爭辯時,陳止明忽然出列,音調不高卻很有力度道:“啟稟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皇帝一揮衣袖,示意他說,陳止明不疾不徐地從袖口中取出一張銀票,高舉在手道:“這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是我昨夜從陳大人的身上搜到的。”
他的話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將手中的銀票遞給急匆匆跑向他的陳公公,又從衣袖中掏出一柄寒光乍露的匕首,惹得眾人一番尖叫。
“諸位大人不要驚慌,這匕首也是臣從陳大人身上搜到的,臣悄悄帶了進來,還請陛下恕罪。”陳鹹說著,一掀衣袍,利索地跪了下去。
苣適見陳公公手持證物從自己身邊經過,恍然大悟道:“陛下,陳鹹昨夜定是想用銀票賄賂臣啊,如果臣不答應,他定是想用那匕首殺人滅口。得虧大皇子昨夜值守,發現了他的陰謀,否則臣今日恐怕就不能活著上殿了。”
皇帝從陳公公手中接過銀票,老眼一轉,便看到這銀票的出處,天成錢莊。
沉默了許久的柳長公終於開口道:“不對啊,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對啊,會不會是你們冤枉陳大人了?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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