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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明仲夜想了想，&ldo;你覺得還差什麼?&rdo;

身份證明，資產清單，體檢報告……溫嵐細細盤算了一下，搖了搖頭：&ldo;好像什麼也不差。&rdo;

&ldo;既然連你都說東西齊備了，那我們應該沒漏掉什麼。&rdo;明仲夜笑了笑，&ldo;還是你覺得……其他人有什麼地方不像過家家的?&rdo;

溫嵐沉吟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了種種他曾經看過和聽說過的狀況，最後他搖了搖頭說：&ldo;……其實想一想，他們也許還沒我們準備得這麼充分，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會把財產證明開列得這麼清楚。&rdo;

明仲夜忍不住笑了：&ldo;嵐，你這是在反諷?還是在展示你職業上的優越感?&rdo;

&ldo;……&rdo;溫嵐扭過頭，懶得再理他。

沒有盛大的儀式。沒有額外的賓客。甚至連宣誓過程中需要的戒指，也只是最簡單樸素、沒有絲毫多餘雕飾的款式。

試戒指的時候，明仲夜看著他：&ldo;這個……就可以了嗎?&rdo;

&ldo;嗯。&rdo;溫嵐點了點頭。

那是一對打磨後特地褪光做舊了的銀戒。雖然並不算貴重，但沉靜而優雅，有種承載了厚重時光感的安穩質地。

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褪下戒指，若有所思的樣子，明仲夜在旁邊說：&ldo;嵐，其實你不必太糾結。儀式結束後，如果不習慣，你不必時時戴著它。我不會要求你這麼做‐‐記著，不論在何種情況下，你都是自由的……而非我的個人所有物。仍舊按你喜歡的方式行事便好。&rdo;

&ldo;沒關係。&rdo;他抬起頭，對著那人溫和地笑了笑，&ldo;我喜歡它。&rdo;

那日走進登記處之前，他忽然頓住了腳。明仲夜看了他一眼：&ldo;嵐?&rdo;

&ldo;你準備好了嗎?&rdo;

&ldo;嗯。&rdo;明仲夜點點頭。

&ldo;想好了?這可是你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明。再往後，就算你忽然想轉身離開，我也不會再隨意放手了。&rdo;他看著對方臉上的神色，認真說道。

&ldo;嵐，不必懷疑。如果你準備好了，那麼我也就準備好了。&rdo;明仲夜從容地回答他道。

從遞交材料、宣誓到登記，一切都非常順利。沒有任何人和事來打斷或中止……直到這一切結束。

走出那棟白色的建築物，溫嵐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檔案袋‐‐那裡現在多了一張薄薄的證明。街上依舊車水馬龍，一切景象都和他進去時無甚差別，就連那家熱狗店門口生意爆棚、人們大排長龍的狀況也依然差不多……但他就是沒由來地，忽然忍不住生出了一種&ldo;面前這一切都不真實&rdo;的懷疑。

這真的不是夢境嗎?不是他幻想出來的場景?

他和身邊的那個人……幾個月前還是似遠似近的、帶著點陌生感的熟人，現在忽然就有了最深切的聯結關係?

他正兀自有些茫然著，那個人忽然靠近一步，伸手牽住了他的手‐‐那手掌寬厚而溫暖，五指修長有力，牢牢地覆過來，扣住了他的。

&ldo;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