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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明。畢竟那是我單方面的感受和決定，我知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選擇，那是你的權利。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rdo;溫嵐頓了頓，&ldo;我也想看看……我那份心情，是否有可能得到一點回應。&rdo;

明仲夜的眉宇間是從未有過的凝重：&ldo;那如果我……你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回應?&rdo;

&ldo;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好在一起試試吧。&rdo;他說出了這句考慮已久的話，語氣雖然還是刻意放得淡淡的，手指卻不自覺地微微蜷起了。

不知為何，此刻在他眼前，明仲夜那張英俊的側臉下的那滴淚痣，竟似真的顯出了幾分憂鬱和哀傷。他正出神地看著那一點，就見對方忽然搖了搖頭：&ldo;不，嵐。我不要重新來過。&rdo;

聽到這個回答，他的心往下沉了沉‐‐的確，雖然他也考慮過種種可能，覺得明仲夜是有可能拒絕他，但如此這般直白……他不由得盡力壓下了心中的失望，勉強彎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ldo;的確，這要求太突兀，對你來說也可能有些強人所難。沒關係，我也並不是很強求‐‐&rdo;

&ldo;嵐，你誤會了。&rdo;明仲夜立刻打斷了他，&ldo;我的意思是，不論是主觀還是客觀上，我都不想跟你&l;重新&r;來過。&rdo;那人重重地咬了咬&ldo;重新&rdo;這個字眼。

溫嵐看著對方，心裡似乎微微動了動‐‐這句話裡隱藏的什麼給了他一些微末的希望。但他不敢指望對方後面能說出些他想聽到的東西，更不敢多奢求些別的什麼，只好安靜地看著對麵人的眼睛。

就見明仲夜看著他，繼續說下去：&ldo;嵐，我永不希望我們重蹈覆轍，或者把什麼樣的過去重新再來一遍，不管是糟糕的還是美好的……如果你願意，我其實想跟你定一個新的契約‐‐&rdo;

&ldo;契約?&rdo;聽著明仲夜的話，溫嵐本來覺得心裡稍微回暖了一點，但這個詞忽然又讓他想起了一些糟糕的東西，不由得蹙起了眉，&ldo;什麼樣的契約?&rdo;

&ldo;長期的，親密的，互相替對方承擔起責任，包含現在、也面向未來的那一種……&rdo;

這描述讓他心中的死灰漸漸復燃。溫嵐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浮現起幾個法律上的字眼，那是對某種關係的定義……他心裡一時有些不敢置信，&ldo;不是……難道，明，你不會是想說‐‐&rdo;

明仲夜直視著他：&ldo;我愛你，嵐。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多一點兒。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這樣也許最適合我們現下的狀況‐‐&rdo;他頓了頓，用溫嵐熟悉的低沉悅耳嗓音，乍然扔出了一句威力不啻於原子核聚變的話，&ldo;我們結婚吧。&rdo;

溫嵐整個人懵在了那裡。

明仲夜說什麼?他的耳朵沒出毛病吧?

不，他顯然沒聽錯，因為明仲夜看著他，似乎怕他沒聽清似的，又重複了一遍：&ldo;嵐，你願意，和我結婚嗎?&rdo;

一定不是明仲夜失心瘋了，就是他沒睡醒。溫嵐心想。

&ldo;嵐，別那樣看著我。我是認真的。&rdo;明仲夜對著他，幾乎是用溫柔的語調解釋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