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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葉長風的手一緊,唐悅哼了一聲:“我見你也挺享受的,便沒打擾你們。”
葉長風垂了頭,半晌沒有出聲。
唐悅自知說重,也明白葉長風不是那種貪戀情慾之人,有心賠罪,想到那幕被翻紅浪的歡愛場面,一陣惱怒,硬起心腸,所有的話都又咽了回去。
遠處突然傳來隱約的人聲嘈雜,火把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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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來了。”葉長風靜靜望著遠處喧鬧,唇角微笑似諷非諷。
唐悅突然覺得這樣的葉長風有些不對,可是究竟什麼地方不對,卻一時也想不出來。一瞬間,只覺面前的人如此孤清,象這深山一樣,有說不出的寂寞,很……遙遠。
不由自主握住那隻冰冷的手,衝口而出:“長風,我帶你走。”
葉長風凝視唐悅,修長鳳眼黑亮深邃,含笑搖了搖頭。唐悅自知失言,臉微微一紅,不再勉強:“那你小心了。”
“我沒事,總也是開衙立府一方大員,”葉長風站起身整理衣物,自若道,“他就算再怎樣,也不敢殺我的。”
唐悅心道這世上比殺更惡毒的法子可還有很多,卻也不願提,見葉長風神色寧靜一如往日,放下心來,笑道:“今日我便不跟他照面了,你先回去罷,我自有法子走開——以後不許半夜三更出來洗澡了,寒侵臟腑呢,知道麼?”
唐悅省略了半句話,房事後入冷水,才是寒最易侵入臟腑,為道家養真之忌的,葉長風熟讀書札,學富五車,怎會不知,心中雖酸楚,面上只是淡淡一笑:“你才該保重。能說不能說的,我都與你說了,你是聰明人,自然有斟酌,我也不勸你,只盼我們不必在刑堂相見罷。”
“那自然。會向瑤臺月下逢,要見你,原該在草色煙光裡。”唐悅輕輕一笑,化解去若有若無的末一句肅殺意。
火把人聲漸近。葉長風鎮定地迎上前去,直到每個人都將他收入眼底。
端王被簇擁在人群中,並不靠前,一雙帶著鋒芒的眼卻比誰都犀利森寒,陰沉沉地掃視著葉長風。
葉長風衣衫尚算齊整,頭髮浸了水,半溼著無暇就綰,黑絲一般披散在肩上,襯著寒風裡略顯蒼白的肌膚,比起往日裡見慣的端正莊肅來,別有一番嫵媚風流的意趣。卻偏生不自知,只是從容向端王一揖,微挑了眉,淡淡道:“王爺這半夜起兵點將,不知所為何事?”
他居然仍能這般悠閒!端王瞪著這清秀文雅的男子,一雙在袖中的手幾乎要捏出咔咔響聲。他適才醒來,習慣性地去摟人,卻只覺懷裡空空蕩蕩,再細看去,床上連同整個營帳,竟半個人影也無。
這一驚非同小可,端王一瞬間慌亂猝然湧上心頭,然而究竟是為了防衛失守或是事出意外,卻連他自已也不清楚。不假思索地喊了一聲“來人”,聲音出口,腦中這才重又恢復鎮靜。
集齊哨衛查點,營內營外並無異狀,又聽得左營的哨兵回稟,葉大人獨自往後山去了,端王略一沉吟,已猜知葉長風所去何為。但惱怒他一聲不響地悄然離開,又惱他直到此時還不回來,隱隱約約還存著“難道他就真這樣厭憎本王”的不忿之念,當下點了隊親衛往後山而來,只想將那人捉回,好生教訓一番,令他下回不敢再犯。
待一番搜尋,總算見了面,葉長風竟然沒事人一般,悠然自在,渾身散著沐浴後的清爽,還淡然問自已“所為何事”!
正氣結的當兒,眼光一轉,偶爾觸及葉長風腰間的衣帶,白底銀紋甚是精美,卻不是葉長風原先用的那條。端王呆了一呆,隨即一股熊熊怒火從心裡直往上騰,這葉長風,深夜不眠偷溜出營竟是私會情人來了!而這情人究竟是誰,端王想也不用想就已知道。
端王素小養成的習性,愈發怒面上越是沉著,當下向前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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