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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他應該到家了。&rdo;哈利說，&ldo;你一回到辦公室就給他打電話。如果他不在家，就給他妻子留個口信。一定要說得特別具體。&rdo;

&ldo;要是孩子接電話，說父母都不在家呢?我留口信給孩子嗎?&rdo;

哈利考慮了一下，&ldo;是的，我不願意那樣做，但我覺得我們別無選擇。&rdo;

&ldo;你跟我一起回辦公室嗎?&rdo;

哈利搖搖頭，&ldo;對其他任何人來講，我現在不在城裡。我需要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把其餘的事情安排好。&rdo;

維琪點點頭，&ldo;祝你好運。希望今晚晚些時候見到你。&rdo;

維琪看著會議桌對面的吉姆&iddot;摩根。她掃了一眼手錶，七點鐘。&rdo;是對我們的嫌疑犯施加一點壓力的時候了。&rdo;她說。

摩根點點頭，&ldo;你想讓我打電話嗎?&rdo;

維琪搖搖頭，&ldo;我想親自打。&rdo;她開啟手機，輸入號碼。鈴聲第三次響起時，有人接了電話。

&ldo;你好，霍爾先生。我是斯塔諾波利斯偵探。道爾偵探要我給你打電話。&rdo;她停下來，聆聽著，&ldo;是的，他是採訪過你的另一位偵探。他需要再採訪你一次。明天你上班前他可以去你家，或者他也可以去你單位見你，由你決定。&rdo;她再次停下來，聆聽著對方，&ldo;是關於一份我們一直設法查詢的教堂小報。道爾偵探找到了一份，裡面有些東西他需要跟你談一下。&rdo;又一次停頓，&ldo;不，我無法告訴你談什麼，我沒見到那份小報。道爾偵探一整天不在城裡，他拿著那份小報。&rdo;她聆聽著，&ldo;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需要，道爾偵探可以帶上搜查證。&rdo;又一次停頓，&ldo;我很高興你那樣想，謝謝你的合作。&rdo;

維琪合上手機，望向遠處。

&ldo;哈利去哪裡了?&rdo;吉姆&iddot;摩根問道，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ldo;探視他母親去了。&rdo;她說，&ldo;她的假釋聽證會安排在週二。二十年前她殺死了哈利六歲的弟弟。她也殺死了哈利，不過坦帕的員警把他救轉了。

&ldo;他母親?上帝，我怎麼不知道。&rdo;摩根想了想維琪剛剛說過的話，&ldo;看來這就是別人叫他死人偵探的原因呀，因為他曾經死過一次。我還以為，他可以跟謀殺案被害人說話的事情，全是在胡扯呢。&rdo;

維琪注視著會議桌對面的摩根，&ldo;他不跟被害人說話，&rdo;她說，&ldo;是他們跟他說話。&rdo;

第24章

一

一場濛濛細雨把街道變成了明亮的黑鏡子，臨街亮著燈光的窗戶倒映在光閃閃的路面上。微風從西面習習吹來，帶來了遠處海浪湧上海灘的聲音。在這低沉的隆隆聲的掩護下，一輛汽車從曼德勒大街開了過來，悄悄地在路邊停下。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半，其他唯一的生命跡象是一個踏著滑板向十字路口滑行的小男孩，只見他歪戴著棒球帽，身上又長又肥的籃球衫拍打著他的雙腿。

男孩到達路口拐彎處時，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好像低下頭湊到手上，接著又沿街向遠處滑去。

汽車在路邊停了幾分鐘，接著駕駛座一側的車門被開啟，一個高個子司機閃出車門後，快步移向一片巨大的海葡萄樹窩的陰影。又一次地，司機止住腳步，一動不動，兩眼死盯著街道對面的一座房子。房子裡一片漆黑，只有電視熒幕在微微閃爍。

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司機開車檢